黑郎以前每次都是趁那些夜宿在天王殿中的妇人昏迷之际将他们掳回洞府,等轻薄完之后再送回般若寺,整个过程那些妇人都不会苏醒,醒来之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而婉儿是个例外,自从黑郎看见婉儿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想将她据为己有,因为她看着是那般的温柔可人,楚楚可怜。
黑郎情不自禁地跟着婉儿,在暗夜中隐了身形,默默地观察她。
“你这个赔钱货,买你还不如买只鸡,买只鸡还下蛋呢!”,那个吃斋念佛的马家老夫人揪住婉儿的头发,将她重重地推倒在地,口中更是骂骂咧咧。
这个少夫人不过是马家专门买来传宗接代的贫家女而已,下人们有样学样,连每日给她送去的饭食都是下人们吃剩下的,有时都放馊了再给她端过去。
寒冷的冬日,穿着单薄的婉儿冷得瑟瑟发抖,一个人抱着手臂,守着空空如也的大床,独坐至天明。
每日还要哄那个呆呆傻傻,不能人道的马家少爷,那少爷间或发起狂来,总是将她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所以黑郎将婉儿带回自己的洞府,他们都是孤独的,妖或人都会时常感到孤独。
黑郎本想将马家上下几十口人都吃个干净,可是婉儿不许。
对于婉儿的劝说,黑郎总是不大在意,也许这就是妖和人想法的不同。
妖就是妖,自由自在,想要女人了便下山去抢,想要吃人了便下山去掳,每当他看见那些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时候,他便体会到了作一只妖的尊严。
要是这些事情都不做,哪里算是一只合格的妖呢?
比如眼前这个女人,他只凭嗅到的她身上的气息便喜欢上了,尤其她还穿着粉色衣衫,和婉儿穿的一样的颜色,这更让他把持不住。
“美人儿,你醒了”黑郎凑近了看,越看越欢喜,这女人长得太讨喜了,一双笑眼,见了便让人心生欢喜。
而且美人儿似乎并不怕他,要知道婉儿睁开眼见到他的时候可是都吓得尖叫起来了呢。
阿野其实很想闭上眼睛,因为眼前的这张脸实在是太丑了,一张面盆大的脸,奇黑无比,鼻翼宽大,眼睛突出,头发乱蓬蓬地耷拉着,这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妖怪,怎的如此丑陋。
“我好渴”,阿野确实也渴了,在般若寺跪了半天一滴水都未进。
“有水,有水”黑郎乐呵呵地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嘴边,看样子还想喂给他喝,阿野心里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