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苏木便赶到了,带着满身酒气,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在看到流夜跪在地上,楚夙弈满脸凝重之际,差点有些掩饰不住。
苏木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俨然是副喝醉的模样,刻意装出一副醉态,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夙弈阴冷地扫了他一眼,“怎么喝成这样?”
苏木还是故作出醉态朦胧的样子,心里却料到了,看来皇上并不是要兴师问罪,他并不知此事,“回皇上的话,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皇上,要不要来一杯!”
跪在他身侧的流夜不由地瞪了他一眼,苏木看见了只做看不见,仍旧故意痴傻地笑着,好似真是个醉鬼。
高高在上的那人阴狠地反驳道:“朕何来忧愁?无须杜康!”
苏木仍旧讪讪地嗤笑着,“不知皇上找我来所为何事?有事就快说!醉红楼的美人们还在等臣呢!”
“你!”只听见一声恼怒,随后没了声音,周围一阵寂静,流夜与那小太监怎敢多言,苏木算是压根不想说话!
半晌,那高高在上的人总算再度开口,语气不复从前那般阴冷,“我想问你,那人平时给我备的是什么茶?”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一惊,就连苏木都不由地震惊了一刻,差点露出马脚。
想了片刻,苏木仍旧是装出一片醉态,糊里糊涂,故作不知道地问道:“那人?不知道皇上说的是谁?醉红楼的美人们没人给我喝茶,我们只喝酒!”心里却在怒骂道,哼,你都将他置于死地了,这般冷血无情,还问他给你喝的什么茶?!
半晌又是半晌,苏木的双膝跪得有些发麻了,想来这酒现在也该醒了,于是装出一副刚刚才醉酒之中清醒过来的样子,“哦,皇上,是在说慕言吗?”
“谁准你如此唤他?!”话里带着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莫名的恼怒,流夜心里又是一惊,这心弦都要崩断了,就别提这跪得已然有些麻木的双膝了。
苏木直起身子,站了起来,眼里有又装出几分醉态,“谁准的吗?当然是慕言啦!”
楚夙弈莫名其妙地有些怒意,强硬地压下心头无名的怒火,冷声问道:“他平时给我备的是什么茶?!”
苏木冷哼一声,终是回道:“茗眉绿茶。”
此茶就如苏慕言为人一般,温润清和,初品,自是不及西湖龙井一般,醇厚浓烈,但是细品,却觉其滋味柔和,清冽淡远。苏慕言每每冬日,都会采取寒梅上的雪水,储藏在苏府院中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