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尽量了,你们走的越快越好。”红颜认真说道:“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外面那东西绝对不会是普通邪灵那么简单。”
“嗯?”冯婉桐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红颜把手中的小人书合上放回须弥袋中,自己化成一道流光钻进剑内,半晌的沉默之后,终发出一声轻声叹息:“因为它表现的一切都实在太诡异了……”
不知不觉夜已三更,屋内寂静无声,除了还坐在床上乐此不疲的实验法咒的李天权之外,其他人都进入到了睡梦当中。
嗯……其实还有一个没睡,不过它不能算做人,虽然虎妈一直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守在卧室门口,但那双微微抖动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它,只是不知道它这大半夜不睡觉是要干嘛,明明平时睡得最早的就是它……
“呜呜……”
屋外响起一声尖锐的风吼,打断了李天权继续实验下去的心思,同时也勾起了一段往事的回忆。
那年他十岁,浣玉衡五岁,那月正是夏末秋初,山间林野未成熟的树果正在迎接天水的洗礼,那天狂风嘶吼,如此时此刻,声音频率也一般无二,那时的他正在迎风演练新学会的剑招,屋内躺着生病的师弟,还有坐在藤椅上一边煎药,一边指点他的木先生。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先生的连篇骚话。
“剑握的这么松,你是要练飞剑吗?”
“看我干什么?就是我长得再好看你天天看也该看腻了。”
“还偷着瞄我!?你练剑还是练眼神呢?”
想着想着,李天权不知不觉躺在床上,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仿佛又回到了连云山上。
低头看看,稚嫩的双手,灰扑扑的演武服,阳光下的矮小身影。
再看看手中,左手倒扣短剑,右手正持长剑,正是那对日夜陪伴他的朋友——双叶
熟悉的山,熟悉的人,熟悉的剑,竟然又回到了小时候,李天权不由轻笑。
然而……它可能会迟到,但它永远都不会缺席,能这么形容的只有木先生的骚话了。
木先生板着扑克脸,看着在雨中轻笑的李天权道:“淋个雨还能傻笑?那我把你扔湖里你是不是得疯?”
“哈哈哈,先生你还是如此风趣。”李天权仰望天上的乌云,用稚嫩的声音发出老态的感慨:“我好不容易活了二十五年,如今却又回到了十岁,老天,我特么哪得罪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改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