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奇怪的人,虎也是奇怪的虎。
整天瞎闹的是它,混吃等死的是它,戏精附体,叼着孩子玩悲情幽怨的是它,就连趴在地上瞎叫唤的也是它。
李天权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还特意把房门封死,怕的就是冯婉桐她们不听劝告自己偷偷往外跑。
然而防住了人,却没能防住虎,万万没想到怂成一团的虎妈会请缨作战。
先前上山时,它半步不离人,夹着尾巴怂成狗。
房子建起时,它把守卧室门口,对入侵的邪灵咆哮亮牙。
现在,它抛下了孩子,决定带着祖传大招跟饲主在鬼窟中走上一程。
可能它是想完成一个虎生成就,也可能是它听过‘冢中泪’,不想经历失去家里唯一男人的悲伤,但不管如何,它终究是出来了。
此刻,李天权望着用大脑袋亲昵蹭着自己的虎妈感慨良多,一是觉得自己没白养它,二是在抱怨这货不听话,三则是想把虎崽的文化课给早日提上进程。
总不能每次自己说话给虎妈听都得连说带比划吧,有个翻译岂不省事多了。
李天权既然给虎妈放出来,那也就不再劝它回去了。
劝得了一时,劝不了一事,一旦虎妈回屋之后又趴地上干嚎怎么办?以它的尿性程度,李天权完全有理由相信它能干出这事儿!
别忘了,屋里还有三个妹子正处于解除邪灵附体的虚弱期,如果现在休息不足,那说不准以后得出点什么事呢。
看着站在门口怀抱酣睡虎崽的冯婉桐,李天权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冯姑娘,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冯婉桐对此并不介意,虎妈的行事风格她也有所了解,能有如此举动也并不意外,毕竟,已经习惯了唉……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藤门再次被李天权扣上,这次他连一袭青衣背影都没给冯婉桐留下,所留下的不过是十五壶美酒,和一句叮嘱的话。
“我走之后别忘记喂小家伙了,它最近正在长身体,比以前能喝,一天大概要喂六壶酒,早上一壶,中午两壶,晚上两壶,剩下一壶留着给它当夜宵,余下的几壶以备不时之需。”
冯婉桐甚至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藤门便已再次封死,伴随着那渐行渐远脚步声的只有一曲不知名的轻快小调。
“溜溜达达,潇潇洒洒,看那红尘几许繁华……”
“磕磕绊绊,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