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清水洗好,海瑟擦了擦发根,手摸了摸脖子将后面的头发挽上去,感觉手感有些不对。
海瑟有些疑惑,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有些不对劲,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种熟悉的常年伴身的冷银色质感。
她的军牌……
海瑟连忙扯开自己前面的衣领,终于发现自己的军牌不见了。
东西不见了,海瑟第一反应就是在牢里,只有在那个晚上,自己将军牌拿出来看过。
第二个反应就是被海世子拿了,自己还没醒的时候对方就坐在那里,很可能是他拿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快就被否定,那两块牌子在这里不是值钱的东西,上面印的是花体英文和数字,海世子也看不懂,他拿着那东西没用。
所以是掉在了地牢里?
掉在牢里还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被狱卒捡了上交给陆宁泽,第二种就是被捡了以为是没用的东西就这样扔掉。
一想到存在后一种可能,海瑟就有些不淡定,那种丢失了寄托信仰之物的感觉,似心慌,似虚无,像是迷失在人生途上的旅人,甚至找不到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
一夜浅眠,第二天一早,海瑟就去找陆宁泽。正好,陆三少人一大早就去了兵场,海瑟一刻也不在陆家多做停留,立刻去了兵场。
“两块银色的牌子?”
陆三少让海瑟跟着人入地牢里找,才多大的地方一下子就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军牌。
“你们打扫的时候没看见有链子?”海瑟不死心的问狱卒。
“打扫?我们从来不打扫牢房,这些犯人待的地方为什么要打扫?”
海瑟彻底绝望,没有在这里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一开始就被她否定的第二种可能出现了。但海瑟想不通,海世子拿她的军牌有何用?
从地牢里出来,海瑟看见陆宁泽站在坍塌的矿口前,兵场的工人正在搬运堵住出口的碎石。
那日走得急看不真切,如今站在旁边,海瑟看见地上的石块堆外形朝外,这是因为里面爆炸引起巨大冲击,导致外面坍塌堵住出口,人全部被埋在里面。
“啧啧,还真是惨烈。”
陆宁泽一个瞪眼过来,“贺芊芊,你少给我在这说风凉话。”
海瑟走过去矿口,弯腰拿起一块铺满白粉的三菱碎石甩了甩,“陆三少,你一个开兵场的少爷,就不知道什么炸药会将石头炸成这个样子,而又要有多少炸药才能这个矿口炸塌?”
陆宁泽半哼,像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