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
“不麻烦大爷您……”
“瑟丫头,我长得很老吗?”
海瑟见人从那张舒服的椅子上站起来,雪白的袍子荡开弧度。这年代不仅女人介意年龄,连男人也变得这么矫情?
再看雪主这张面容,清秀俊逸绝对算不上老,但看他的眼睛和一身沉淀的气派,绝对不会年轻。
“呵呵,口误口误,您正值青年,怎么会老呢?”
西阳雪抓住她的手臂,海瑟用余光扫了一眼。即使隔着几层衣服,那种冰凉的温度还是从对方的手心上传过来。他一靠近,周围的气温都随之降了几度。
这是在盛夏没什么感觉,若是放到冬天……肯定阴森森的。
“瑟丫头,跟着我,绝对比跟着薛家舒服。”
“呵呵……”海瑟只能干笑,这个人只看她玩了一手牌就想从薛家挖人?在龙城只要有银子要什么人没有,这个雪主眼光也太能挑了。
西阳雪看着她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似乎猜到她心里的腹诽,雪白纤细的手松开,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急着答复,你考虑一下吧。”
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长辈对后辈的一种爱惜。这个动作,只有父亲对自己做过。
一时间太过突然,海瑟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就在她怔愣的瞬间,西阳雪已经带着人走了。
诡异的触感停留在发间,海瑟抓了抓额前的碎发,抱着赢来的牌子去换银子。
西阳雪回到对面的酒楼,跟在他身后的属下终于忍不住问:“雪主,为何要招一个丫头到我们这里?”
赌坊只是他们的门面,他们做的赌博生意远没有赌桌上玩几手牌那么简单。
西阳雪将临街的窗户推开,正好看见换好银子的海瑟站在赌坊门口伸懒腰,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最后落在下属收集回来的消息上。
“一块经过雕琢却蒙了尘的璞玉,总有一天擦拭干净,光芒会比以前更亮、更逼人。”
那个下属沉默,主子的手段一向是在欣赏之余就把人给毁了,难道这丫头是下一个目标?干他们这行的都要懂得推测主人的想法,西阳雪喜欢折人翅翼,对方再厉害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扑腾。
只是这女的是薛家的人,他不知该做到什么程度。
然而下一句话,将这个误会推到最高点。
“这个丫头,我很喜欢。”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