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公坐着,镇国公不在这里。好像听谁说过,镇国公跟随先皇的时候,太子还是比较怕这位征战四方的老将军,所以继位之时听镇国公退贤,念其劳苦功高,下旨免除一切礼数,这是沧国第一个见了皇上不用行礼下跪的人。
坐在次位上的公公见两人进来,拖着阴阳怪气的腔调开口:“永乐郡主身为皇室之人,现又是待嫁之身,过了消禁时间还在外面,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对方声音尖细,如戏台上唱戏的女子,虽说海瑟也听过剧中太监说话的声调,不过如此真实的冲击耳膜还未有过。
见那个公公的手翘起兰花指在拨茶盖,海瑟不禁恶寒,她一个女的都未曾做过这样的动作。
男人怎么会因为少了那样东西而变成这样呢?
海瑟光顾着惊奇,除了进来的第一句话,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薛天楠忽然捏了捏她的手指,那个太监不知说了什么,除了她之外,几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海瑟不知该怎么接,顺着心里的想法开口就道,“那个……公公以前可是唱戏的?”
噗嗤,最先忍不住笑出来的是萧汐,随后觉得这样太不给面子,立刻又板起脸一脸正色。
那个太监公公一愣,回神想要算帐也已经错过了时机,翘着兰花指指着海瑟“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开了头,薛天楠也不再客气,“公公不宣读圣旨吗?耽误圣意,这罪名你我都担当不起。”
“好好,薛家,你们好的很!”那个公公顶着一张微微有些扭曲的脸读完圣旨,最后说了一句,扬长而去。
薛君止和萧汐连忙送人出去,一边说着小孩子不懂事,公公大人有大量之类的敷衍的话。
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海瑟把玩着手中的黄金卷轴,薛天楠看着她拿在手里转,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一卷东西就定了你的终身?”海瑟忽然觉得他也挺可怜。
也许是听出她语气的怜悯,薛天楠看了她一眼,“我的妻子是谁,都没有关系。”
“就算是你讨厌的人,每晚与她同床共枕也没关系?”
薛天楠眼中闪过暗光,说出来的话让人胆寒,“我会想办法让她变得不讨厌。”
对于这样的回答,海瑟脑海里只显现出三个字,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