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是软软滑滑,扫到他的脸上有些痒。要是以前的贺芊芊,这个时候绝对会给他补上一刀,那个女人的狠辣是透到骨子里的狠辣,但现在,狠辣仿佛从她的灵魂中洗去,成了她伪装的其中一个表面。时而娇弱如花,时而坚韧如铁,时而低微如尘,时而孤傲如云……
该说手段高明还是本性如此?
她全身上下都是谜团,越靠近,就越想解开。他想看看,封闭在所有外表之下的,是一颗怎样的内心。
他平时极少注意生意外的事情,但如果以后要注意的对象是她,稍微分一下神也没什么不好。
“龙城内不是不能走马车?现在还没宵禁吧。”想起害两人摔倒的罪魁祸首,海瑟疑惑问。
薛天楠回了回神,想起刚才经过的那辆马车,眼神微闪,“龙城的规矩只是针对沧国,刚才那辆,不是沧国的马车。”
“他国来者,不更应该入乡随俗?”毫不在乎的语气里满是轻蔑,一种对脚下这片地方理所当然的维护。
换做平时,薛天楠肯定甩她一记冷眼什么都不说,但今日却难得解释:“那得看来的人,是什么身份。”
如此一说,那个敢在龙城驾马车的人,来头一定不小?
疾驰的马车在街道尽头成为一点黑影,十五日后便是百年之祭,这样的人会来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