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想她身后这位更扯,“我本无意伤人,也没有劫走郡守的儿子,是你们官府的人弄错,对我进行全城通缉,我只是路过的剑客,不知得罪了你们什么人,要逼迫至此,只要备船让我离开,她就不会有事。”
居然开始自我洗白……
海瑟不懂云琅究竟是如何跟他们商量的,若是云清挟持她真的是要坐船离开,那还站在这里说这么多废话……
……废话……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楼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街上有人躲避之余不禁喊出:“是世子来了!”
车轮滚滚,来的人还挺多,云清压着她的手一转,就要从旁边破窗而出,手上的剑不知碰上了哪种暗器,咣的一声被击落,身前,薛天楠驾着马匹踏踏两声,云清一冲出来被他气刃所伤,没能反抗多久就被制住。
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
海瑟倒在地上,摸着被划破了皮的脖子,伤口不是很痛,却摸出了一颈血,看上去很吓人。云清是把握好角度割的,伤口不深,但他一直拖延时间,莫非是在等……薛天楠?
薛天楠在马上便看见她一手的血,此刻半趴在地上似乎没有回神,立即翻身落马奔过来,“阿瑟,你怎么样?”
海瑟被惊了下,他叫她什么?不过很快就回神,她跟他说这是她的小名,为表示亲昵,这样叫也很正常。余光瞄到跟在后面的马车,金顶犀角,垂着淡蓝色的珠帘,跟那日撞翻他们的那辆十分相似。
薛天楠见她盯着满手的血一动不动,像是被吓蒙了,手捧着她的脸,却不敢让她抬头,怕太用力扯到脖子上的伤口,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个下意识保护她的动作。
“阿瑟,你怎么样,别吓我。”
海瑟被脸上那种熟悉的温度拉回思绪,夏末的太阳依旧热烈,但他手上的温度却是凉凉的。她身体一动,像是终于回神,抓着男人的衣衫扑进他怀里,“舟舟,我好痛……”
明知道她可能是装的,但薛天楠感觉心脏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想起刚才那一手的血,还有脖子上伤,眼神明明灭灭变了好几次,最后只是把人搂紧。
这时,东君王从搭好脚踏的马车上下来。
海王朝的大祭司,并不是百姓心目中所想的超然脱俗,画着奇异眼妆的男子,穿着一身华丽的宫服,右手带着黑金色的护甲,紫色莲花盛开在褶皱之间,身姿摇曳,美丽而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