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离开,你知道吗?”
知道。
他何止是知道!
她三番四次想来林海,不就是想找这个女人,除了贺芊芊还有谁能帮她?他知道一旦她决定做什么事情,就绝不可能放弃,因而每次只能找借口让她留在府邸,不让她出去,或者要去什么地方,他一定要跟着。
不过是听到京城那边的消息,他爹帮他物色了几个侯府千金,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就因为这样她成天想着躲他,她怎么不想想就算爹娘找到满意的,他就一定会娶吗?
她觉得累了,倦了,他难道不会累?
陆宁泽握了握拳,把手收在衣袖之下,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沉痛,却面露不屑:“离开?她能去哪儿。”
离开他,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再是宫廷医女,林老先生腿脚不便,住在他府上还有下人照料,她,又有什么能力离开。
“天大地大,只要心不在你身上,就算人在身边,也已经走得很远。”与他擦肩而过之时,她的声音更是低如呓语,绝不会让里面的人听见,“而且你有更重要,更危险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薛天楠看了眼上面站着不动的人,见海瑟悠然从二楼下来,不知她跟这两人都说了什么。
“这就走了?”按她的做法,应该要在这里把林若萱带走。
他们两人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要是与对方坦诚,还有什么说不开?但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这样做,还要靠外人来维持表面薄如纸片的一层关系,他不懂意义何在。
“你把图纸给他了?”那次说了两日就两日,尽管事情多还麻烦不断,海瑟还是连夜赶出来给他。
“嗯,只要顺利回京,镇国公府就能顺理成章接手。”
海瑟呼出一口气,看外面照进来白晃晃的日光,“海世子,我们两清了。”
“不,”薛天楠眸色暗了下来,一个单音否定她,“只要地图在你身上,只要那两块牌子还在我手里。”
海瑟扯了一个牵强的笑容,抬手摸了摸脖子受伤的位置,她有比这个离死亡更近的时候,却不再愿意承担这种风险,她若是死了,世上再无人记得他们。
算算时间,还有两个多月……
海瑟犹自叹了口气,薛天楠清楚看见她眼里的灰蒙,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除她以外世界,让外面的人想拉她一把,也无从下手。
每次说到这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