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行周离开,崔幼黎马上起身到了那男扮女传的文人身边。
轻声细语的摆低了姿态。
“不知道裴夫人对下官的表现还算满意吗?”
“你们一大一小这场戏唱的很是精彩啊!”
裴夫人冷笑道,她确实是被李行周和崔幼黎的互动给恶心到了。
“那浑小子可真是会恶心人,崔姐姐和李相公都是饱学诗书之辈,不知怎么就生出个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来。”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等会让人告诉那什么斧头帮的,要是再来找李相公的麻烦,崔家自然有人来出手教他们做人。”
“崔家的老祖宗派人来催几次了,崔县令这里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裴夫人冷哼的转身离去。
她一走,张冀便凑过来问道:“大人,这人是什么来路啊!”
“不该问的别问。”
在裴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崔幼黎,刚送走裴夫人气势徒然一遍,又变回了那个一县之长的威严。
“那您咋也不问问案子的事儿呢?这案子咋处理呢?”
张冀没有眼力劲的追问道。
“问了有什么用?”
崔幼黎淡淡道:“不问又怎么样?”
真是句高深的结论啊!
张冀苦笑道。
“那大人您拿个主意,属下听着就是,只是这案子还查不查了?”
“查,怎么不查。”
“不仅要查,大张旗鼓的查!”
崔幼黎沉声道。
“请看今日之东武城,竟是谁家之天下?哼,本官要告诉他们,这清河的天下姓崔!”
“适当的抓一些,把声势做足,震一震县里这股邪火。”
张冀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虚张声势啊,便高兴下去吩咐人做事。
。。。。
。。。。。
清河漳水河畔。
沿着河边足足有三十里的庭院坐落。
熟悉当地的人都知道,这是清河崔氏的家族集聚地。
漳水河畔有一个小桃山,桃林深处有一片竹林,如果初春之际从远处望来,万红从中一点绿,霎是好看。
竹林里面有一个竹楼,竹檐下放了一条竹椅,上面坐着个眉发如雪的老人。
年迈的老人闭目躺在竹椅上,他的膝上蹲着一只毛发也是如雪的波斯猫,老人手扶着猫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