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四家凭借其名满天下的衣冠华族之名,历来根本无需行卷,每科也必有子弟高中进士。所以,从国朝科考中得益最多的其实便是这四家。”
“李行周那贱子一旦改变科举章程,便是在向这四家挑衅,一旦这重考的科考中四家子弟中不得进士,或是中者太少,四家焉能坐视不理?”
东方虬鬼哭般的一个冷笑,断言道。
“既既然已经当了主考,李行周这贱子实是已无幸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某就在这里等着他,等着他
“那李行周不是清河崔家的人吗?”
“有崔铨那个老狐狸从中周旋,保不准李行周可以全身而退。”
武三思对于李行周,还是知道一些的。
“呵呵,李行周那贱子,那是崔家的人。”
“前几日,我还和崔白义一起喝酒,人家明确说了不认识李行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子。”
东方虬咬牙切齿的说道。
话已至此,武三思再不停留,转身便向重狱外走去,身后东方虬的鬼哭狂笑仍在继续。
直到武三思将要走出重狱的门户时,东方虬才反应过来。
武三思身后才传来声嘶力竭的哀嚎,“梁王,救我!梁王,救我!”
武三思冷冷一笑,径直迈步走了。
辞别来俊臣,高大轩车内的武三思想到李行周,再想到东方虬丙才的那番话,原本烦乱的心情竟然好了很多。
心头一动,欲待唤过长随向四家透露些李行周章程的事情,蓦然又想到上一遭的经历。
武三思最终还是忍了,这时候实在不能节外生枝啊。
无比遗憾的叹了气,武三思吩咐车马向白马寺而去。
就在这天,就在士林涌涌攘攘的担心与怀疑中,神都贡院外张布了由李行周制定,圣神皇帝亲自御准的考试章程。
这个消息一传出,士林哗然,滞留京中的贡生们纷纷潮水般向贡院聚集。
洛阳贡院内,李行周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听着一墙之隔外的人声鼎沸。
十几天下来,当日遭受重击的双臂已经消肿并逐渐恢复正常。
耳听着墙外越来越大的喧哗声,李行周清淡的笑了笑,随即向那边站着的一个小吏目挥了挥手。
不多一会儿,那小吏目便搬送了一个竹夫人过来,虽然这时节用竹夫人实在有些太早,但李行周却是很惬意的躺了上去。
小吏送完竹夫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