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过的那几年,想放弃又放弃不了的那几年,孟江劝过他很多次。
孟江说,你是太美化你心里的那个人了,她在你在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你只想到她的好,你试着多想想她的不好,也许就能放下了。
纪逸琛不认同他这话。
他喜欢的姑娘从来都不是多完美的。
譬如她又胖又矮还黑,这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最直观而又不能接受的缺点。可在他看来,她胖胖的,跑起步来很可爱。她矮,他就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她黑,看起来多健康。
孟江说那你能接受她在你面前掏鼻孔、挖耳朵、不打扫卫生、不做饭、不修边幅、屋子里一片邋遢?
纪逸琛诧异,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愿做的事,他来做就好了,他不愿意勉强她。他只希望她能陪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都能看到她,就够了。
孟江被他这话怼的哑口无言,直叹气。说他被下了蛊,顾名思义,没救了。
孟江这话说的没错,第一次见面他便被下了名为“江晚歌”的蛊。毒性剧烈,腐蚀他的五脏六腑。且只有一位药引。
那便是她。
孟江感慨,你要是身为古代,绝壁是周幽王再世。
纪逸琛清凌一笑,周幽王又如何,别说烽火戏诸侯,就是为她屠尽天下他也甘愿!
他又想起舍友的女友,心中冷笑连连,若是他的爱人,不雅又如何,更有甚者那些不雅在他面前一点点拼凑出另一个他不熟悉的鲜活的她,只有他才见得到的她,岂不更好。
至于舍友,他曾在宿舍见过他多少不雅的举动,只是,那些不雅没有摆在台面上罢了,他用温文如玉的外边欺骗了别人,让别人以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那般高高在上,那般怡然自得。却接受不来对方的一点点小瑕疵。
可他不一样,他的心上人。
他希望,她活得自由自在。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拘束,像新生的婴儿纯粹而自然,而他,她开心,他陪她笑,她不开心,他逗她笑。她需要他,他陪着就好,她不需要他,他静静守候。
回国前,他曾在最后一封情书上写道。
我是你的,你要也好,不要也罢,只要你回头,我总是在那里的,不远不近的距离,你的世界纷扰冗杂人山人海。我的世界荒芜寥寥唯你一人。我愿以一整个世界来换取你心里的一个角落,足以。
致我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