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黑灯瞎火的街道,寂静无声,连个过路的行人都没有。
祝骁还真就姿态闲散的侧过头,下巴点了点窗外。
他难得有兴致送我一程,没成想我竟然还中途要求下车。
这种时候,他要是还开口挽留的话,那简直不像是祝四少的作风。
我知道他没耐心,咬了咬牙,抓紧了领口下了车。
冷风迎面而来,我瞬间被头发扑了满脸。
祝骁毫不犹豫的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打着冷战在路边伸手拦车,旁边的玻璃幕墙上映出我自己的倒影。
活像个女鬼。
好不容易打车回了医院,我轻手轻脚的摸进病房,匆匆忙忙找出衣服裹上,才有功夫坐下来缓了一会儿。
病房里不让抽烟,我只得拿了手机上楼梯间去,拢着火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漫上来,我盯着空气发呆,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人。
“程小姐?”
他一出声,我才猛地一下回过神。
竟是赵平生的主治医生。
好像姓陆,我记不太清,只好僵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你的伤,要紧吗?”
他伸手指了指我的脖子,白大褂在昏暗的灯光下尤其扎眼。
我浑身一僵,身旁正好是带着镜面的门。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脖子上斑斑驳驳,竟全是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青紫吻痕。
我匆忙丢了手里的烟头,手忙脚乱的拉起拉链挡住脖子。
“……不要紧。”
我抿了抿唇,手指止不住的发抖。
我们其实很少搭话,说得最多的也就是关于赵平生的病。
他胸口的名牌上清清楚楚写着名字,陆淮安。
我紧了紧衣领子,蓦地记住了这三个字。
他身上有种医生特有的书卷气,眼神平静,带着点审视,依旧直直的盯着我。
“程小姐,我说句不该说的,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要……”
“陆医生!”
我没等他说完,仓促的打断了他。
大概是因为刚刚他看我的时候,那眼神实在是太过怜悯。
好像是站在高处劝诫我,你可千万不要堕落。
我动了动嘴唇,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那时是想反驳的。
手机却【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