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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就是奴才,从生下来她就是个奴才,没资格当孩子。”
王氏轻蔑地瞥了瞥地上的阿梗,又望向陈木枝:“不过,既然你心疼,母亲下回就换个法子。再有易装私自出行,我从藤花开始打。藤花二十几了?总不是孩子了吧。”
看来王氏今日是铁了心要摆出当家长的架势了。
陈木枝不言语,猛地抽出短剑,向旁边的田嬷嬷挥去。
田嬷嬷正幸灾乐祸,突然一道剑光袭来,“啊”地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缩脖子,已觉得头顶一凉……
她赶紧伸手一摸,触手却是凉凉的头皮,再低头一看,一大撮花白的头发悠悠地掉落在地。
她秃了,陈木枝把她削秃了!
一阵后怕涌上,田嬷嬷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木枝,你干什么!”王氏豁地站起,怒喝道。
陈木枝抬起小脸,无惧地望着她:“既然犯了事就要打,那田嬷嬷在我屋里大呼小叫,目中无人,也该打。往后,母亲打我屋里的人一回,我也打母亲屋里的人一回。我陈木枝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如此明目张胆地跟王氏公然叫嚣,王氏也是没有想到。
她以为今天是抓到了陈木枝天大的错处,才想着一招压制,让陈木枝以后可以忌惮于她。哪里想到,陈木枝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根本是连名声也不要的架势。
“田嬷嬷可是府里的老嬷嬷,你如此羞辱老奴,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王氏指着田嬷嬷秃了一大块的头顶,试图最后挣扎。
陈木枝哪里会怕,她冷哼一声:“奴才就是奴才,从生下来她就是奴才,哪来的资格跟我国公府小姐倚老卖老?”
真是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氏顿时噎住,一时语塞。
“还有,母亲。我今儿可没羞辱她,我就是想削了这老刁奴,学艺不精,没削准。”
短剑上还粘着田嬷嬷几根头发,陈木枝向着剑身轻轻一吹,将那几根头发吹到田嬷嬷脸上:“下回削得准不准,就难讲了。”
又向着王氏冷笑道:“母亲要是心疼,我下回削别人,也是一样。双彩年轻,我削双彩。”
双彩顿时脸色惨白,低下头不敢看陈木枝的眼睛。
“木枝,你是铁了心要与我对着干了?”王氏盯着她。
“女儿不敢。”陈木枝嘴上说着不敢,眼神却不屑,“母亲若疼我护我,我便敬你爱你。母亲若防我欺我,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