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也不会擅作主张。”
老太太眼睛一亮,笑了:“那就没问题。叫榆儿随时都可以来,舒先生那儿,我去说。”
可才说完,老太太突然又望向陈木枝:“榆儿过来,需要郑家准备什么?”
“到底瞒不过外祖母。”陈木枝服气,“我才发现,弟弟院里的管事伙计,竟然是王起道的人,我怕这些不明不白的伙计和小厮带坏了弟弟,能来郑家读书,起码在外祖母眼皮子底下。”
“明白了。”老太太点头,“舒先生不是一般先生,本就不喜欢书僮小厮们乱跑,回头我派两个年长妥当的,专门在学堂伺候榆儿,你们府里的随从,就不要进学堂了。”
总算又解决了一桩心事,陈木枝舒了一口气。
以前她对家中事务知之甚少,从来没觉得如此千头万绪,如今一样一样梳理,才发现要改变的、要干涉的、要安排的,竟然很是繁杂。
这些琐事,每一样都是看着不起眼,实则很有可能影响大局。
要妥善安排琐事,竟然比读书还繁琐,也比习武更耗神。好在陈木枝天生精神抖擞,见一个、掐一个,好歹事情总是越来越有眉目。
“存晰表哥在家吗?”她没忘记今日前来,还另有任务。
郑存芳道:“昨儿大哥值夜,天亮时才回,这会儿应该在休息,回头吃午饭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出现了。”
“怎么把我说得像个馋猫?”
郑存晰的声音竟然从门外传来。
他武功高强,身轻如燕,脚步声也异于常人,陈木枝在说话,完全没留意门口,竟然没有听见他走近的声音。
“大清早就来我这儿,少见。”老太太招手,“来,过来坐。”
郑存晰跪下给祖母行了个礼,道:“听说有人给祖母千里加急送了南方的甘蕉,孙儿特地来尝个鲜。”
“还说你不是馋猫!”郑存芳立刻揪住他小辫子,“祖母您瞧,我都不晓得您这儿有甘蕉,他倒是有耳报神,值夜回来觉都不睡,闻着味儿就来了。”
“谁说我没睡觉,我回来就睡,到刚刚起床,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陈木枝听郑存晰这么说,也是咋舌:“听闻存晰表哥素来都是睡眠极少,打个瞌就能精神百倍,今日见识了。”
老太太却不似他们小孩子这般大惊小怪。
“若不是有这习性,也不会选到御前。御前那些人,都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个个都身怀绝技。”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