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盛会,要的便是热闹喜庆,若都这样战战兢兢,岂不是失了本宫本意。都不要拘束,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在场的都是年轻人,一听太子都这么说了,大家也舒了一口气,气氛顿时就热闹起来。
连郑存芳都悄悄道:“原来太子也并不遥远。”
听她说得天真,郑存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太子看着不遥远,可其实,哪怕他就在你身边,你离他亦是万丈之遥,可望而不可及。只有祖母那样从宫里出来的人,才知道深宫内的滋味,宫墙之外的人,如何能体会得到。
悠长的号角声在马场上响起,一人骑着骏马进入马场,在马场上疾驰一圈,扬起一片尘土又从另一个口子出去。
随后一列骑手挥舞着大旗,在马场上跑出各种队形。
这是马嬉队的开场表演。
安国公府曾经有着京城赫赫有名的马嬉队,陈遇安还在的时候,也曾在国公府的训马场上举办过赛马会。
只是现在无人打理,马嬉队已是名存实亡,那些好的骑手要么当了马仆、要么转了护院、又或者另寻出路,去了别家府上。
一想起这些,陈木枝就心痛不已。
这心痛与见到卫绪时的心痛完全不同,是惋惜,是物是人非的酸涩。
一阵喝彩声,打断了陈木枝的回忆。是场上的骑手有了精彩的表演,引得观赛台上欢声阵阵。
陈木枝本也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立时将心绪按下,关注起马场来。
表演过后,第一轮比赛开始。
头一轮是“立马夺标”,顾名思义,便是骑着马争夺终点处的锦标。因锦标挂得高高的,夺标时需得骑手在马背上立起,方能够着。
三匹马一组,每组头名进入下一轮。
五英街得了六个席位,最先出场的,便是五英街的两组。
头一组三位男骑手,一出场就你追我赶,争夺十分激烈,其中两位一直胶着到最后一刻,到底还是个子高的那位更有优势,立马时伸一手,先于个子矮的骑手夺得了锦标。
随后第二组出场。
这下,陈木枝望见了王华岚。
她今日打扮得的确漂亮,捻金丝的窄袍一看就是为了骑马专门定制,手里牵着的马匹也是极尽奢华,配着镶金带玉的各色配饰,在五英街的人马中尤为出众。
众人刚刚看了三个粗糙的五英街汉子,这第二组突然出来一位这么亮眼的姑娘,观赛台上立时就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