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注视的现场。
更是太子殿下的眼皮子底下。
陈木枝不敢造次。
可是,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捏着绸子的手。
红色绸子从她手中飘落。
她就要造次了……
千钧一发之际,卫绪一伸手,接住绸子,又迅速搭上陈木枝的手腕。
“木枝妹妹年纪最幼、马儿最小,能在强手中胜出实属不易,这腕标,该由我替木枝妹妹系上。”
多么和蔼可亲的微笑。
多么顺其自然的鼓励。
周全到让人如沐春风、宠溺到教人击节赞叹。
卫绪坦然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替陈木枝系上了红色绸子的腕标。
没人发现他在系腕标时,有意无意地在陈木枝手腕处的皮肤上轻轻划过。
一阵战栗,在陈木枝的体内炸开。
这是极其舒适的爆炸,瞬间袭击到心脏,奇迹般地将那撕裂般的疼痛抚慰到。
心绞痛果然迅速消退。
陈木枝抬起眼睛,惊讶地望着他,却发现卫绪竟然朝自己扬了扬眉,平静如水的脸上划过一丝狡黠。
他是故意的。
从和魏兰海说话,到现在替自己系腕标,卫绪都是故意的。
卫绪,竟然比陈木枝自己,更早地明白了她的病因。
刹那间,陈木枝已不觉得这手腕上的碰触是轻薄,这分明是卫绪与自己的某种默契。
既然他将“年纪最幼”说在了前头,便是存心要堵上别人的嘴。
给一位成年女子系腕标,肯定是不合适的,但给一位年幼的世家妹妹系腕带,就不会叫人挑出错。
那么,聪明如陈木枝,自然是要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呀,我这手腕今日闪闪发光了呢,有了世子哥哥加持,我一定能夺得最后的锦标!”
她眉目飞扬,笑到嫣然夺目,众人只觉得,阳光更加明媚了,心情也更加灿烂了,这都是因为有这个可爱的木枝妹妹啊。
观赛台上,郦思齐也兴奋极了。
“她喊世子哥哥哎,喊得真好听。太子殿下,我不要封郡王了,我还是当这个睿亲王府世子吧,这样,我就可以当作木枝妹妹在喊我。”
太子简直哭笑不得,为什么这样的宝贝竟然是自己的堂弟?我们郦家的娃,性格各异,唯独郦思齐,这般清新脱俗。
抽完签的三组人马,已在平台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