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府的赛马宴,热闹非常,而太子又走了,余下的世家子弟和贵女们分席而坐,亦未设屏风隔障。
因陈木枝今日赛马会夺了桂冠,又恰好是十四岁生辰,自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散席时,三份生辰贺礼送到了陈木枝的车上。
一份是魏兰海的古秀街胡娘的首饰,一份是郦思齐的稀品玉佩,还有一份却是卫绪的。
卫绪送的是一件雪白的羽锻斗篷,竟与陈木枝今日的打扮不谋而合。羽锻能做成通体雪白,定是非常珍贵的材料、和绝佳的手工,更稀罕的是,斗篷一抖开,那雪白竟在灯笼的幽光之下折射出不同的光芒,端的流光溢彩。
这还是夜晚,要在阳光底下,这件斗篷该是怎样的美丽,陈木枝都无法想象。
而且整件斗篷又轻又软,触手又温暖,都还没有披上,都叫人觉得太适合骑马用了。
所以,今天卫绪的这份生辰贺礼,与陈木枝在怡亲王府得到的锦标彩头,竟是莫名的搭配,像是冥冥中早就有了安排似的。
娇兰等陈木枝坐定,上来放下了帘子,去了后头的小轿。
郑初却迟迟不扬鞭。
“郑初,回府。”陈木枝喊着,郑初却没反应。
“郑初。”她俯身掀帘子,却猝不及防窜进来一个人。
陈木枝被吓一跳,下意识就要开打,却被及时按住。“是我!”郑存晰已经低声叫起来。
怪不得郑初一直不动身,原来是在等郑存晰。
呵,差点忘了郑初就是郑存晰的人啊。
“发车。”郑存晰一声令下,果然,郑初就发车了。
“呀,表哥这是给我送了个高手呀,还是安插了个耳目呀。”陈木枝取笑他。
郑存晰也不避讳,道:“既是高手,也是耳目。就你整天乱跑,我还真担心你出事,得管着点。”
“那我也不怕。”陈木枝道,“上回拜托表哥打听的事……”
“有眉目了,所以我才跑你车里来。”
陈木枝心头一紧,顿时郑重起来。看来郑初不仅身手绝佳,还真是郑存晰非常信得过的人,私密话儿都要跑到车上来说。
“怎么讲?”
“克鲁多在宫中的确被领用过,且只领用过一回。”
“哦?是谁!”陈木枝急问。
“杜太医领用过,当时的纪录,是给蓝妃看病,蓝妃指名要的克鲁多。”
“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