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桓公子阴沉的脸,突然又笑了。
“说得有理。若不在副将身上,便一定在女儿身上。方才你说,他女儿年纪小小?能夺赛马会桂冠,也不小了吧。”
王士敦道:“听闻赛马会那天,便是陈家二小姐的十四岁生辰。睿亲王世子、怡亲王世子、誉郡王府四公子,都是送了生辰贺礼的。”
“呵,倒齐全。”桓公子冷笑一声,“听说赛马会,那位也去了,倒没凑趣儿也送个贺礼?”
“有没有送贺礼不清楚,但陈家二小姐的赛马会锦标彩头,却是那位亲自给赠的。”
桓公子挑挑眉:“怡亲王府和安国公府,本就是差点儿联姻的。卫绪这是姐姐没娶到,打算娶了妹妹?”
“哈哈,安国公府风雨欲来,他卫绪不怕捞个馊豆腐?”万锦哧笑。
桓公子望着万锦:“找不到那东西,安国公府还是稳如泰山的。”
万锦突然嘿嘿一笑:“那不如继续让它稳着。”
“万公子总是坏水儿甚多,又冒什么了?”王士敦见他笑得不怀好意,直觉有人要倒霉了。
万锦道:“十四岁,不是正好入秀册么……”
“哈哈,此计甚妙!”王士敦哈哈大笑,“还有什么比娶在身边更看得住的。若桓公子娶了她,她便再也翻不出花样去。”
桓公子居然也点点:“倒是个法子。从此尽在眼皮子底下,还能藏得住什么?”
“那就赶紧吧。反正你也正好要开衙立府了,是时候娶妻了。”
“娶妻?”桓公子扬眉,“她一个没落国公府的小姐,最多当个侧妃吧。”
*
陈木枝可不知道,自己好好地在郑家,还没等着舅舅回来,就已经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给惦记上了。
舅舅郑沐回来时,天色几乎黑了。
陈木枝立即和舅舅进了书房,将秦宜年苏醒后所说的一切,尽数讲于郑沐。
听到陈遇安竟是带着一船患病的将士从容赴死,郑沐潸然泪下,连声说,这真是你爹爹的风骨。
陈木枝又坦承,半爿海鲨兵符亦由自己藏着。
郑沐如释重负。
“舅舅已猜到你必然知道海鲨兵符的下落。只要没有丢失,便去了朝廷一桩心腹大患。”
“可要木枝送来给舅舅?”
郑沐摇摇头:“你先收着。且等我与怡亲王商议后再定。你依然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在指挥舰上独存,此刻你即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