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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初从身上拿出一只哨子,轻轻地吹了几下。那哨子声音非常好听,宛若鸟鸣,若是陈木枝没有亲眼见他吹响,一定会以为是附近有小鸟飞过。
这边哨音刚落,街角不知哪里,也起了两声好听的鸣叫,随即又消失无踪。
陈木枝动容,低声道:“好吓人,怎么感觉满街都是你们的人?”
郑初脸一红,纠正道:“小姐,应该说,我们的人。”
言下之意,陈木枝也是他们其中一员。
“我们的人……”陈木枝轻轻咂摸着这四个字的味道。怎么隐隐觉得,这个“我们”的核心,并非赠她马车和郑初的存晰表哥,倒像是很少露面、永远温润如玉的卫绪呢?
郑初道:“我们去街角安静处等候,很快就会有回音的。”
陈木枝手一摊:“把哨子给我看看?”
郑初脸又红了,这个红脸鬼,平常一张脸从来不换表情,今天这都红了几次了。
但木枝小姐要看,他也不敢不给啊,又将那哨子掏出来,摊在掌心,递到陈木枝跟前。
好小的一个哨子,不到一寸长,只有手指的一半粗细,陶制的,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那花纹新鲜,不似祥云,不似花瓣,倒有些像是一个字。
但陈木枝不认得。
毕竟是人家放在嘴里吹奏的玩意儿,陈木枝没有伸手去拿。只点了点头,赞道:“没想到吹起来这么好听,回头我也要跟表哥要一个。”
瞬间,郑初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表哥难道会不给我?”陈木枝又道,“我也不会乱吹的,再说了,世子说,没事也可以找他,总该说话算数吧。”
郑初不敢接话。他敢肯定,只要陈木枝要,卫绪一定会给。
但他真怕陈木枝当个乐器吹,有人会忙死的。
不一会儿,果然一黑衣人骑着马,疾驰而来,见到等在路边的陈木枝和郑初,立即翻身下马,却也不行礼,只问:“何事?”
陈木枝认得这个黑衣年轻人,数次见到卫绪,这个年轻人都是一脸冷漠地跟随在卫绪左右。
“果然是世子的人!”陈木枝惊了,看来这哨子真的很管用。
那年轻人听她这么讲,倒也不能再冷漠了,拱手道:“在下苦九。”
“苦九……”陈木枝望望他,“你该多笑笑,别和郑初一样。你名字够苦了,不再能挂着苦瓜脸,会更苦的。”
郑初:关我什么事,为什么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