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霆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些。
两人到床上躺下,秦安安关了灯。
她的眼睛睁着,怎么也睡不着。
她知道傅时霆肯定也睡不着。
今天下午,她劝吟吟失败,卫祯送她走的时候,告诉她,吟吟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母亲。
她的心情更复杂了。
虽然卫祯说会去找母亲,让母亲来劝吟吟,可是她觉得希望很渺茫。
而且,她亦不敢将真相告诉傅时霆。
如果告诉了傅时霆,傅时霆说不定会去找卫母麻烦。
这样事情闹大,会越发不可收拾。
“安安,你在想什么?”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她睁着眼睛。
她这样睁着眼,又不说话的样子,让他内心隐约不安。
“想各种各样的事脑子里很乱。”她朝他侧过身,絮絮低语,“以前年轻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不过短短十年时间,心态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用因此悲观。”他安慰。
“不是悲观。是感觉自己能做的其实很少。我本来以为我学医之后,能好好照顾我妈妈,让我妈妈活很久,可是眨眼间,她就离开我了。我以为像小甜那样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公主,这辈子都会无忧无虑,可是命运却让她经历了一般人经受不了的痛苦。我也以为吟吟九死一生,下半辈子会平安幸福,可是”
听着她在枕边的喃喃低语,他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压抑。
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她的心脏砰砰剧烈跳动起来。
“时霆,我去看你妈妈了。”她换了个话题。
傅时霆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应和。
“我问了监狱的管理人员,怎么才可以减刑。”她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他,“何秀莲年龄大了,而且她是被王婉芝利用陷害才沦落至此,我们还是帮帮她吧!”
傅时霆的呼吸凝重几分,声音很平静:“怎么才可以减刑?”
“服刑期间表现很好,或者立功,再或者对社会有突出贡献。”她将打听来的方法告诉他,“我们可以让何秀莲捐一大笔钱,给社会慈善机构,或者修缮监狱。”
“如果你确定想帮她,那就帮她吧!”傅时霆对此没有异议,“需要多少钱,我来出。”
“好。”她伸出手臂,将他的身体搂住,“时霆,我之所以敢跟你说,因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