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阳却只是轻笑了一声,仿佛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转身走到沙发边,脱掉身上仅着的白衬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泛着小麦般健康的色泽。
廖勇知道他这是要往拳击室去了,磨蹭着拿了拳套,犹豫了一下,劝道:“四少,快三点了,您今天……就别去了吧!”
秦慕阳挑眉昵了他一眼,廖勇还想说什么,都咽了下去。正好,秦良亲自端着月饼敲门进来。
看廖勇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秦慕阳又赤膊的样子,秦良也明白了,一边将月饼放到桌上,一边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四少,不是老奴多嘴,您得注意休息,您现在是夫人唯一的指望了,要是夫人知道您这样折腾自己,得多心疼啊!”
听秦良提起秦夫人,秦慕阳内心的火焰,瞬间灭了下去,停了好一会儿,才轻叹口气,坐到沙发上,拈了一个月饼在手上,看着秦良,一脸温和的笑,“良叔,你也吃,我们过个中秋节。”
书房里站着的两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秦良高兴的应着走上前,廖勇赶忙取了纯白绸衣的常服,给他披上。
华丽的水晶灯,发着柔和的光,灯下一人一个月饼,给肃穆的书房,添了几分温馨。
一夜秋雨不停,醒来时,天已大亮。秦慕阳偏头看了眼窗外艳阳高照,落地钟显示已经十点多了,好久没睡这么久了。
以前,他在父亲麾下当个不管不问的太子爷,那时只觉得,天神一般存在着的父亲,天塌下来都砸不到自己,他又被所有人宠着捧着,不知天高地厚,日夜颠倒地胡混。
然后,父亲突然没了,他的天塌了,不,不止他,是秦家军所有人的天塌了。
他看着父亲鲜血淋漓的身体,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看着母亲强撑着悲痛,请求军中老臣的支持。看着自己被推上了父亲的位置,身边是孱弱慌乱的家人,下面是十万秦家军男儿的期盼。
他有过短暂的迷茫和无助,但是当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承担起什么!
秦慕阳用力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的平淡。
翻身下床,还没来得及穿衣,丫鬟莲香就听见动静来敲门。秦慕阳叫了进,莲香进门来,就看见他结实有力的上身,连忙羞涩地低下头,红着脸拿了成套的衬衫马甲西服出来,问:“四少今天就穿这件好么?”
“先去趟军部!”
这就是要穿军装了,莲香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