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微阴的早晨,阳光顺着厚厚的云层射下来,就像夏日里,站在繁密的树荫下,感受着那阳光丝丝缕缕照射下来一般。北风呜呜悲鸣的声音,卷在人的耳中,悲伤、无奈、不甘般地交织成惨淡的烟雾。
温暖如春的卧室里,一夜激情的味道还不曾散去,杨锦心跌坐在地毯上。柔顺的乌发散乱地披在肩头,那麻木空洞的眼找不到一丝焦距,周身都是说不出的疼痛感。
她趴在地上,想要找到一块完整地可以遮羞的布,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回了她的短袄和襦裙。她的手指发着颤,用了好大的劲才胡乱的穿在了身上,终于找回了一丝依附感。
她就那样蜷缩在那角落里,捂住了脸,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那清澈的水渍顺着指缝汹涌而下,很快就打湿了那绣着淡红色梅花的袖口,水汽侵染得那梅花,绽放出艳丽的红色。
窗外的北风呼啸而过,敲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杨锦心终是忍不住那弥漫在嘴边的呜咽声,她细细地喘着气,胡乱地抹了两把脸,扶着墙壁站起来,打着颤的小腿几乎又要跌倒下去,她咬着牙,就这么扶着墙壁,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门。
整栋小楼里很是安静,杨锦心讥讽的想,秦慕阳要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自然是遣散了人的。
还没等到她下了楼,就见刘嫂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见她,连忙放下手上端着的茶盘就迎上来,讨好的笑意里夹杂着的是明显的怜悯。
“小姐起来了,四少吩咐了不许去打扰您,他说,他很快就回来,如果您早醒了,就好好休息,等他回来……”
杨锦心那还盛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她发出凌厉的光,那眼神让她生生咽下了还未说完的话。就见杨锦心忽而讥讽一笑,并不理她,一直慢慢悠悠下了楼,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往门外走去。
刘嫂见此慌了神,连忙挡住了她的去路,口气讨好,“小姐,您可不能走,四少说了,一定让您等他回来,您这样,让我怎么跟四少交代……”
“你走开!”杨锦心所有的情绪都聚集在这一声怒吼中,她讨厌听到那个名字,那个毁了她幸福的名字。
刘嫂被她这一嗓子,吓白了脸,却依旧挡在她身前,嘴里结结巴巴地劝慰。
“我知道您不舒服,但是……四少他……真的……我不能放您走……您也可怜……可怜……”
那个“我”字还没说出口,就见杨锦心猛地撞开她,直直奔向了茶几,被撞倒在地的刘嫂,顾不得眼冒金星的不适,只反射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