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石头上,喘着气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肚子又疼了没?”
杨锦心喘着粗气摇摇头,她白着脸,被汗水打湿的刘海一绺一绺地搭在前额上,浓密的长睫上也挂满了水珠,那双清澈的翦水瞳更显水润。初升的太阳透过树枝,那浅金色的光芒,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显出一股让人望之出神的出尘之美。
霍冬来眨眨眼,终于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抹了一把脸,掩饰掉自己眼中,那一瞬间的痴迷。
“这里才到半山,路就这么难走,上面恐怕就更难了走了,你现在的身子……要不,你在这等我,我上去给你画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霍冬来终于没再结结巴巴。
杨锦心还在细细地喘着气,撑着树干就摇晃着站起身来,霍冬来扶着她在四周走了一圈。
“这里就可以了,村民撤到这里,再分散开往山上无,应该就没问题了,这山上的岩石越来越多,挖起来也不容易。”
霍冬来听她这样说,连忙帮忙支起画架,这个时候的工具实在是不规整,杨锦心只能一点一点地画好地形图,再从地形图上抠一条直线出来,村子里的还好说,到了这山上,哪里是坟地,哪里有岩石,哪里是稻田,这些,都要绕道避开,要往下挖多少米,才是安全距离,哪些地方可能会有地下水渗出,这些事,都是她要考虑的事情。
杨锦心庆幸自己曾去旁听了勘测课,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还能使用大拇指,算出大致的比例图,她不需要将地道打造成专业的防御工事,只单单用作逃生通道,还能大致可行。
就在同一个早晨,李家湾的太阳还未升起,金陵城里的督军府也还处在一片静谧之中,从侍从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不过片刻,就见赵志军飞也似的冲进了大厅,一口气冲上了二楼。
他得令推开了门,就见晦暗的房间内,秦慕阳已经醒来,或者可能他就一夜未眠。只见他赤着脚,一只腿在地上,一只腿屈立在床上,没扣上扣子的白衬衣大敞着,露出结实的小麦色胸膛。就那么坐在床沿上,把床上那一堆卸开的枪,整得“咔咔”作响,他蹙着剑眉,面无表情,装了卸,卸了装。
“四少……”
赵志军踌躇着叫了一声,就见秦慕阳端起装好的手枪,瞄准了房间里摆着的景泰蓝花瓶。
“华灵声动了!”
秦慕阳闻言,连扣子都顾不上扣,就冲出了房门。
……
天空放亮,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还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