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抬头皱眉看向他,说道:“‘心悠’是你一手创办的,那个要留给你的孩子。”
霍冬来只浅浅一笑,眼神是宠溺的,“向南就是我的孩子啊!”
杨锦心的笑容里充满着歉疚和无奈,只低低的再次劝道:“冬来,你该结婚生子的。”
霍冬来直直地看着她,那样深情又不舍,仿佛要将她刻进眼睛里,好半天,才慢慢说了一句话。
“好,等你在回来时,说不定就要麻烦你提我张罗婚礼了。”
杨锦心放下一些心来,笑道:“好啊!”
然后,霍冬来咧嘴笑了,那样绚烂温暖的笑,是十来岁的少年站在梨花树下的笑,是杨锦心永生不能忘怀的笑。
当日本国宣布投降的时候,杨锦心和向南正在客轮上吃着午餐,当时的餐厅里,坐满了急切归国的华夏人,当船长宣布完消息的那一刻,整个餐厅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但很快,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男男女女互不相识,但却不停地与人拥抱着哭泣。就连杨锦心,也抱住向南,忍不住掉了泪。
她在为这个时空的华夏抗战,缩短整整两年时间,而掉下了喜悦的泪水。
归国的旅途,总是特别的漫长,杨锦心没有半刻停留,抗战胜利的好处,就是让她能在香港,直接登上开往金陵的船。
回到金陵时,已经到了民国二十六年的秋天,这个季节的金陵,原本是极美的,但是此刻,只留下了战争过后的满目疮痍。
从踏上金陵的那一刻起,杨锦心的心就涨得满满的,说不上痛,却酸涩得厉害。尽管战争几乎摧毁了这座古城,但是获得新生的华夏人民,都焕发出勃勃生机,到处都能看到有在重新整理的人们,他们脸上再没有了悲痛之色,有的,只有旺盛的生命力。
连日来的奔波,让向南困顿疲惫,杨锦心只得先在金陵大饭店安置下来,向南一直有着同龄孩子没有的成熟懂事。收拾妥当之后,杨锦心便将他留在饭店休息,又临时雇了侍者守在门外,而她自己,匆匆赶往了那个久别的督军府。
督军府外的白墙上,还留有战争的痕迹,那扇钢铸大门上还留有弹痕,杨锦心站在紧闭的大门外,望着无人整理的花园。原本只是浅浅的四季常青的草坪,现在已经快要及膝了,杜鹃花圃遭受过毁坏,已经不复存在,却还有小小的几株站在风中,倔强的告示着自己曾经的家园。
扶芳藤的藤叶,已经完全遮盖住了秋千的位置,不知秋千还在不在?玲珑的凉亭缺了一角,残酷的战争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