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再坚持下,我们还是去了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
我把情况给班主任老师说了一遍,四戒只是站在一边给我壮胆,并没有任何言语和补充。“我知道了,”班主任老师对我们说到,“你们回去上自习吧。”
从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回去教室的路上,我和四戒一句话也没有说。回到座位坐好,我总感觉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二丫在背后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我一样。我故意坐得很正,尽量不要去靠到二丫的课桌。
“你俩干嘛去了,出去这么久?”二丫用笔戳了一下我的后背,把我吓了一跳。
我不敢转身去看二丫的眼睛,只是小声嘀咕,“上厕所去了。”
你们不要觉得我很傻,连撒谎的借口都不知道换一个。在那个时代,那种条件下,晚自习离开教室差不多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上厕所,二是被老师请去办公室。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二丫,我和四戒去了老师办公室。
事情本来应该老师以接到匿名举报为由,找二丫谈话查实结束。最多再抄告王宋的班主任,对对口供,大概率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我和四戒的角色最多只能是一个举报人,而且应该是被老师保护的对象。
结果就在一周后,我却在学校操场边被王宋一顿拳打脚踢了。王宋拳打脚踢我的理由是我阻挡了他跑步的路线,但我知道事实并不如此,内心也明白一定是因为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事情。
事实上,我是很反感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一个人,但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冲动,甚至在四戒劝说之后还是一意孤行了。
年少的我给过自己一个解释: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
和勇士保护喜欢的女孩通过决斗的手段不一样,我选择了借刀,不想人没有杀到,却伤了自己。
我有点像一个懦夫。
自那以后,二丫很久不再搭理我。除了老师每次上课安排前后左右同学一起讨论的时候,二丫才会例行公事地会跟我说几句话,过去那些玩笑和调侃之类的聊天一下子全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如何主动去与二丫解释。
我没有把自己被打的事情告诉四戒,也不敢去问四戒有没有被打过。
有一阵,我也恨过我的班主任,我觉得他没有做到一个保护举报人应有的样子。但我又觉得班主任老师可能也只是无心之失,比如会在找二丫谈话的时候说,“李言,我听说你早恋了?”
二丫会据理力争,“老师,我没有。”
“还撒谎,我不信王大春同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