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没有听清二丫的话,一本正经地回应她,“行,不就是送你回家吗,我答应了。”
“王大春,你混蛋,我是说让你娶我,不是让你送我!”二丫的情绪一下上来了,说完便朝远处跑去。
这一次,我没有让二丫一个人离开。我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二丫。二丫拼命挣扎,但毕竟男女力量悬殊,我没让二丫挣脱。
“别开玩笑了,我送你回家。”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二丫塞进后排坐好,然后自己再坐到前排。
我告诉司机地址后,便不再说话。司机仿佛也发现了气氛不对,不主动找我们聊天。开出不远后,甚至便把电台也关上了。
于是,车里变得别样安静。
到二丫家小区门口,我让司机等我几分钟,我把二丫送进小区,自己又回到车上。
“现在去果壳里吧。”我对司机说到。
司机重新发动了出租车,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到,“小伙子,年轻人谈恋爱,哪有上嘴唇不碰下嘴唇的,作为男人,要大气一点。”
我算明白了,出租车司机误会我和二丫的关系了。
我笑了笑,回答他,“不不不……师傅你误会了,那女孩只是我一个好朋友,我们没有谈恋爱。”
“真不是女朋友?”司机还是有些不太信。
“真不是!”
“那还真是可惜,女孩家一定很有钱吧,穷人可住不起这个小区。”
继被主编和夫人误会后,又被出租车司机误会,我难道真的跟二丫很有夫妻相?
可是十年前为什么她要让四戒牵了手?
十年之后,四戒走了,我却没有向她伸出手的勇气。
二丫,你知道吗?娶回家和送回家的最终目的都是回家,你只要平安回家了,我就放心了。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些烦躁。
“师傅,你好好开车吧,我有点累了,眯一会儿,到地方叫我。”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假寐来应对出租车司机的“感同身受”和“人生导师”,也算是逃避自我审问的一种方式。
我理解出租车司机,一天几个甚至十几个小时都蜗在车上,虽然走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但又一直蜗居一隅未曾离开。身体永远都在路上,心灵却不曾顾及沿途的风景。
乘客是他们交流情感的唯一对象,所以他们总会以各种博古论今,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姿态与乘客对话。他们希望乘客可以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