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望着窗外,老榕树上栖息的小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潮湿的空气、糜烂腐坏的气息掺杂在一股冷风中迎面而来,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关上窗户后,他往水杯中倒满了热水。白色的雾气瞬间喷薄而出,在玻璃上化成一滩密密的小水滴,水淼伸出手指在水滴中写了一个名字。
已经是初冬了,水淼理了理书桌上杂乱摆放的书籍,不经意间瞥见了橱窗上的相片,他和叶家近的合照旁边相片上女孩烂漫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记忆也定格在了那一刻。
像是在最广袤的空间里,用光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疲惫地躺着,任由忧伤淡淡得像水流过指尖,不带痕迹,直到慢慢地蒸发。
多年以后的水淼到家后回想起那段时间,如果他不追问着叶家近要文静的联系方式,如果叶家近不去医院,那是一件多么偶然的事,没有叶家近他或许都不会认识文静。
白天沉浸在跟余伩终于说上话的叶家近这时候才想起水淼,赶紧翻开手机后,一整晚也没有等到水淼的信息。
清晨叶家近看到朝霞,天空黑云与朝霞共存,黑色外层镶上晕红色,黑色与晕红交集的地方,那应该是最隐秘的色彩。
十二月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叶家近庆幸生活在这样一座山城,滴水不成冰,天寒地未冻,雪似撒盐空中,而且是很少量很少量的盐;至于最初的情形至少推迟一个月。
昨晚皎洁的月光让叶家近错以为是中秋节,白色的缎带洒落一地。今天万里黑云,晦暗的天空,冷冷的风。书上说:“冬日夜晚月光皎洁次日一定降温。
太阳探出了一角,天空却在片刻辉煌后重新变得暗淡。
寒风习习,气温比起昨日还降了几分,叶家近的心中同样降温,就像是烧红的铁块被浇上一瓢凉水,白雾升腾,瞬间降温。
第二天早上要上早自习的时候水淼才到教室。“我看到了消息,回到家后就直接睡了,忘了告诉你。”
“我还以为你要和上次一样,不辞而别。”叶家近看着还没睡醒的水淼眼神有些悲伤地说,眼眶都有些湿润润,水淼这时满是愧意,“我不会再瞒着你了,昨天我爸手术所以我没来,我以后不会走,就算走我也会告诉你的,”叶家近这时候才好了起来。
“叶家近你能告诉我文静的联系方式吗?”
叶家近看了一眼水淼,那哀求的眼神,让叶家近没办法拒绝。他和文静认识是源于幼时,文静就住在他家隔壁,他们一起度过了童年,直到文静搬家去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