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树彻底凋落后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这里没有树,只是一个枯木桩。”
那个时候的水淼和叶家近不会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他们又怎么会懂得这其中暗藏着的智慧?水淼开始思考着:我与母亲的关系是什么?是一种裙带关系,还是剪断脐带后的哺育之情。
在水淼陷入十块钱和母亲与他关系的时候,她的母亲也没有睡着,没有在梦中,他就在母亲的身边。
在五年级的时候,水淼中午时常在学校,他一个人对着墙打着乒乓,他的母亲自然也成了学校的常客。扯着他的耳朵,扯回了家,比起记忆,那在箱子底下压着的乒乓球拍更能保存这些记忆。又是一条训斥而回的路,他的母亲总会在水淼正全神贯注接球的时候,伸出手拍击他的背,收了一副球拍,又有一个红白机。
“我就知道你在学校,打乒乓能当饭吃?”
水淼的体育老师是喜欢水淼这样一个能和他打上几个回合的小孩,在体育课休息的时候,他总会喊名要和水淼打,水淼经常在下课后拿着乒乓球拍一下一下地颠球,他和同学一起讨论乒乓也一起较量,在他母亲得知他有想要加入体育队的想法之后,便把他的球拍摔在了地上,红色的胶面也被扯了下来。那是水淼的第一次离家出走,第二天晚上就回来了,他晚上一直在家外面转圈,却不敢进去,直到屋子里的灯全部熄灭,他饿到不行的时候,就靠在门边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他母亲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他。
“你爸经常不在家,就我带着你,你一天还不好好学习,你不好好学习以后就和我们一样干苦力。”
“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别整些没用的,”在棍棒和这些理由下渐渐地抹掉了他年少时的爱好,他喜欢的都被锁在了大红箱子里,钥匙在母亲手里。
他打游戏会被母亲抓,打乒乓会被抓,这样打压的生活在他高中的时候才得以改变。
那时候水淼在外面被抓的情形就成了小镇上的笑谈,老师也会偶尔提起,但他从没有被这些所打倒,梦想可以被扼杀,爱好可以被扼杀,但他那颗不惧前路的心在一次次的打击中更加强大,在很多次可以放弃的时候,他都如同那天从家里出走一样。
水淼记忆最深处的就是他直到六年级才吃到蛋糕,那是在他姑的生日上。家里的贫穷,哪怕是别的小孩在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个小小盒子装着的蛋糕,而他生日的第一次特殊待遇是在初二的时候,在吃下午饭的时候,母亲给她碗里放了一个鸡腿,今天是你生日。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