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突兀的女声出现,惊得苏林语的心漏跳一拍。
她转头看去,月色之下有一女子亭亭站着,笑得促狭,“我说,用不着这么猴急吧?当着准未婚妻的面,回房间再抱怎么样?”
苏林语被人说得脸红,这才意识到两个人还有婚约在身,她这个样子不就是……
她连忙推开潭城,被小心眼的男人捉住了手。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这样的小动作撩得她面红耳赤。
苏林语想自己大概是个坏女人,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不想推开潭城。
但是在任绮安毫不掩饰的直视之下,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把人推开,“对、对不起任小姐,我不会再……”
“任绮安,你来干什么?”潭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苏林语的话,把女人拉到自己身后,看向任绮安的眼神是不保留的敌意。
任绮安摊手,“我只是来提醒你我刚刚好像看到了老爷子的人,估计快到了。”
潭城点点头,“谢了。”
说完,便拉着苏林语离开了,没有再看任绮安一眼。
倒是苏林语,被男人拖拽的步伐有点犹豫,一步三回头,看向任绮安的眼神也写满了不安。
但是不一会儿,就被男人横抱起来,被他的胸膛挡住,苏林语没再能回头看她。
任绮安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月光下看不清她的脸,“啊,真是嫉妒呢……”
而另一边,苏林语在男人的强势下挣脱不得,只能动之以理道,“我们这样……不行。”
“为什么不行?”潭城的语气中似乎含着笑意。
苏林语看着男人,深邃的眼里只有她的模样极为动人,她收回眼神,低下头喃喃道,“她是你未婚妻,我……”
“我的未婚妻只有你一个。”潭城打断道。
“可是她……”
“合作关系。”潭城简单粗暴地概括。
苏林语还想说什么,发现潭城已经停下了步伐,“怎么了?”
潭城看着房门有些无奈,“忘了带钥匙。”
苏林语一看就知道是自家的房门,联想到男人的话,她说话有些磕巴,“忘了带?你、你有我家的钥匙?”
潭城看着苏林语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亲,“这栋房子的房主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一时语塞,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潭卓安排……“是你安排的?”语气还有点惊喜。
潭城应了一声,“确切地说,应该是我挑选的房子,爷爷安排的。”
这是什么意思?苏林语眨了眨眼,没想明白。
“还不把钥匙给我?”潭城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苏林语这才反应过来,想从口袋里拿钥匙,想到了什么,有点脸红,“你……你先把我放下来。”
“怎么?”潭城的语气有点不满。
苏林语脸红,“钥匙……在裤子口袋里……”
潭城挑了挑眉,她的裤子口袋之后臀部的那一个,就听苏林语低低一声惊呼,男人就已经把钥匙拿了出来,“瘦了点。”
苏林语脸爆红,一句话都没说。
把人送进了卧室,潭城环顾了一周,道,“怎么还没打扫?”
苏林语不好意思说话,她总不能说她没心情打扫吧……
潭城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还是和原来一样。”
苏林语鼓起嘴,“不喜欢你别进来啊。”
潭城眯着眼看她,手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柔软,“喜欢得很,当然要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句话男人说得分外流氓。
很快潭城就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刚刚的错觉是真的。
苏林语在男人的高超技巧下不稍片刻就软成了一滩水,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剥落,在碎不成句的呻//吟中终于找回了片刻理智,挣扎道,“还、还没洗澡……”
潭城把女人横抱起来,“一起。”
……
苏林语是因为生物钟醒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过于愉快,男人躺在她身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快速醒来,还能听见他的细微鼾声。
苏林语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准备给他做一份早餐。
原来都是他做,不知道他醒来看到之后会不会很惊喜。
苏林语甜蜜地猜测男人会出现的反应。
等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因为烟雾缭绕,她看不清表情。
苏林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罪恶感,“你来了?”
任绮安把烟头掐灭,笑了,“别误会,我只是怕那边的人监控,所以只能出现在这里。”
苏林语点点头,“我知道,潭城和我说了……”
“他都和你说了?”任绮安的神色有瞬间的凝滞,又恢复如常,目光扫了苏林语一圈,揶揄道,“你们昨天还有时间时候闲话?”
苏林语被女人的眼神看得脸发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刚她的眼神就像在给她脱衣服一样……
她抖了抖,把不切实际地想法扔之脑后,看着任绮安老实道,“没全部和我说。只说你们是合作关系。”
任绮安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版本?”
“啊?”还有别的版本?苏林语愣愣地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潭卓的房子里。
任绮安因为父母逼得紧,停了银行卡还把她的那几个小男朋友都赶走了,无奈之下只好同意相亲,在潭卓面前演够了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总算在第三天见到了潭城。
不过潭城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任绮安耸耸肩,猜到了他也是被父母所逼,于是知趣地对潭卓道,“您孙子既然来探望您了,那我先离开了。”
没想到老人家一定要两个人见面,迫于无奈,两个人只好在花园里随便逛逛。
出乎任绮安意料的是,潭城居然认出了她,因为在潭城的秘书蒵薇离职,潭氏招聘秘书之后,她曾经投过一份简历。
“你来应聘了我的秘书?又到这里讨好我爷爷,你是什么目的。”
姑娘爽快道,“我是任绮安。任家的女儿,你的那位林家滚了,没有人愿意当你的未婚妻,你爷爷就把主意打到我们家来了。”
林家和任家一直水火不容,听说恩怨可以追溯上前三代。商场上虽然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两家的生意向来是重复,因此以利为由,两家也一直处于冷战状态。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是这个状态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潭城开门见山。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大概不知道我的传闻。反正就是我到了年纪,还是爱玩,我爸看不惯,这时候正好你爷爷找到了我爸,两个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卖女求荣……”
听到任绮安的说法和用词,潭城皱眉。
看到了男人的表情,任绮安适时住嘴,话锋一转,“总之就是要我和你相亲,不过你爷爷大概是被上次你的光荣伟绩吓怕了,这次比较迂回。”
“任家的女儿给我当秘书?”潭城的笑容有些玩味,“小姐,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骗?”
任绮安耸肩,“你不相信是正常的。不过我的事情基本上有心人都查得到。我说过,我爱玩,事业不精,拜政策所赐,我是独女,以后也要接管任家。我爸不满意我对什么都一窍不通,这次正好借着和你处对象的机会,去你那里偷师。”
她摊手,“你看,我做你秘书,从过程上来说第一,我能学习优秀经验,第二说不定能挖到你们潭家的什么内部消息,第三还能和你培养感情。从结果上来说,我们成了,我们两家互帮互助,我有了在你们家工作的经验以后合作能更融洽,我们没成,我还是增长了经验,而且说不定还打听到了你们的商业机密。”
潭城看着她,没说话。
任绮安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的那个干妹妹。而我心中也只有我的那些小哥哥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你这种人向来不爱周旋,这样,在长辈面前,你只要负责不拆台,其余的交给我。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打掩护。”
“条件是?”潭城眯着眼,这才正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姑娘。
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但似乎是为了给长辈一个好印象,这会儿卷出了透着典雅的弧度,打扮也甚是端庄,只是那双灵动而狡黠的眼睛透露出了女人的性格。
任绮安“嘿嘿”一笑,“条件嘛,当然就是你别管我外面的那群好哥哥好弟弟。还有工作上尽量放水——我对你们潭氏可没什么想法。”
潭城点头,“本职工作做好,我不会为难你。还有你的第一个条件,别做得过火让长辈察觉,让我面子过不去,其他随你。”
任绮安打了个响指,“成交!”
她笑嘻嘻地伸出手,“合作愉快。”
潭城却转头,没理会她伸出的手,“明天来上班,秘书需要随时待命,七点必须到。”
“……”
“还有,你既然知道我对我‘妹妹’的意思,该怎么做你明白吧?”
任绮安点头,“明天会交给你她的资料,包括所在地,去了哪里,和哪些男人——”有过ONEFORNIGHT。
不过她瞥见了潭城眼神,及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潭城冷淡点头,“明天见。”
任绮安看着男人的背影,耸耸肩,这种自大自我自负的男人,也不知道那位苏小姐是怎么看得上的。
不过她的问题总算解决了,任绮安开心地吹了声口哨,上了自家的跑车。
“那天的天气正好,风不大,适合飙车。”任绮安用这句话作了结尾。
苏林语看着任绮安,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女人的直觉很准,她从任绮安的描述中嗅到了不同的气息。
不过任绮安没有给苏林语继续探寻的机会,她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来,“要不要考虑一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