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不欢而散,柏嘉佑就很久没来找她了,日子就像他没来之前一样平静。
苏林语的诊所收工,下意识往街对面看去,果然没有那辆宾利了。她勾了勾嘴角,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那一场对话,她极其冷静地对柏嘉佑说,如果一开始注定是个错误,那么长痛不如短痛,你说的东西,只是在成全自己的一己私欲。她是个自私的人,却没有自私到毁人生活。
柏嘉佑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他沉默了良久,最终送她回家,直到告别都一言不发。
日子快要逼近潭城结婚那天,报纸里的报道更是夸张而放肆,苏林语随手退订了报纸,而后几天日子逐渐归于平静。
然而潭城的婚礼大抵是不需要报纸来提醒的,因为在婚礼前夕,苏林语收到了婚礼的邀请函。
是一张米白色的精致卡函,署名毫无疑问是潭城亲笔写上去的,潇洒劲道。
苏林语的拇指摩挲了片刻,兀地站了起来,“小乔,明天的预约顺延。”
她想,明天的婚礼大概就是爱情的结束了。
礼服是她早就定做好了,为了避免婚礼前再遇见新郎官的尴尬,苏林语选择了送货上门。那一袭银灰色礼服,很衬身材,低调奢华而不喧宾夺主。
苏林语正打算试衣服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的眼睛闪了闪,在看到来电人的时候黯淡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心底跳动的算怎么回事……苏林语深呼吸几口气,把自己那些不知名的情愫一并压至心底,“劳伦斯?”
劳伦斯已经很久没打电话过来了,大概是那个国家的战争叫他自己都应接不暇。这时打来声音也难掩紧张,苏林语蹙眉,总觉得有点不安。
“小语,我、我刚从我母亲那里得知,你是我国的公主?”
“……”苏林语沉默了半晌,应了一声。
“那……我问你,我的弟弟,是不是潭城?”
“……”
苏林语默默无言的反应似乎让劳伦斯反应了过来,他沉声道,“这些天你们小心一点,亲王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正筹划着什么。”
“但是——”她应该怎么小心,这样的消息更让人心神不安。苏林语还想问什么,但是劳伦斯已经匆匆挂了电话,只是嘱咐了一句,“你们的身世本来是机密,但是现在外泄,也许有内奸。”
苏林语挂电话的时候,耳边还隐约回荡着劳伦斯坚定而温和的声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