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丹换下廉颇,廉颇不满,是可以理解。然,廉颇叛国,赵王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会是真的。
近臣见赵王丹神色有些迟疑,又道:“请王上为了江山社稷,以马服子换下廉颇。”
众人齐声道:“臣等附议。”
赵王丹看着这些人,沉思良久,说出了自己的忧虑,“马服子不曾历经战阵,寡人将最后可战之力押上去。若败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重大,容寡人好好想想。”
司马赵霍问道:“十几年前,秦国伐我阏与。先王也曾询问过廉颇、乐乘等诸多武将。他们都说不能打。马服君说必须打。王上,可知为什么。”
赵王丹想也没想,直接道:“马服君善兵法,又有谋略胆识,定能出奇制胜。”
“这只是其一。”赵霍又道:“其二,马服君是嬴姓赵氏子孙。”
赵王丹怔了少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霍说的话已经够明显了,却见赵王丹还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赵霍见话语所破,也没有顾忌,直言道:“他们不是赵氏子孙,自然不会竭尽全力为王上效力。唯有赵氏子孙才会真心为了先祖的基业,浴血奋战。”
赵王丹尚威说话,一宗室老臣道:“王上,廉颇拥兵自重,不听王令。秦国以攻,我们以守,如何退敌。”
又一人接话道:“我们结盟齐国不成,没有支撑大战的粮草。战事拖下去,对我国不利。廉颇善知兵法,岂不知其中的厉害。廉颇抗命不遵,拒绝王命,只能说明他有不臣之心。”
“廉颇为人如何,朝野皆知。”赵王丹语调坚定道:“廉颇也是嬴姓男儿,岂会做出叛国之事。”
赵霍见赵王丹想法太过天真,竟然不知,国家危难之时,缺乏的是忠臣良将,劝道:“廉颇通秦,出卖赵国,图谋邯郸,众人皆知。王上,这该如何解释。”
赵王丹大声道:“这定是秦国离间计策,寡人岂能上当。”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秦国离间,也起不了作用。”赵霍放缓语速,痛心疾首,又道:“廉颇没有异心尚可,若有异心,赵国会危害无穷。”
赵王丹语调不快道:“你的意思是说,廉颇会叛国?”
赵霍正色道:“王上命廉颇击秦,廉颇不听王命。廉颇之心,昭然若揭。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王上,防微杜渐。否则,为祸江山社稷,悔之晚矣。”
一人接过话道:“王上继位至今,尚无功勋,威德不足以服众。很多老将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