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上是想实行王道,还是推崇霸道。”
“王道和霸道,有何区别。”
“王道,就是善待他国之民,让他们甘心臣服我国。霸道就是用武力,击败诸侯,让他们恐惧我们,不敢与之为敌。”范雎见秦王稷没说话,又道:“齐宣王起五都之兵及北地之众,五十日亡燕国社稷。齐宣王不以王道善待燕民,以霸道管之。赵武灵王扶持燕昭王,平叛驱齐,复兴燕国。霸道能破国,王道能治国。”
“寡人要王道。”秦王稷道:“更要霸道。”
“王上,臣收到一个消息。”范雎见秦王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又道:“长平一战,赵国投入了四十多万兵力。六十多万,是赵国所有的军事力量。”
“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臣收到消息,武安君斩杀赵卒二十多万,坑杀赵国降卒二十多万。”
秦王稷闻言,语调增高,“你说什么。”
范雎见秦王质疑,忙道:“武安君杀降。”
“杀降?”秦王稷惊道:“他们已经降了我们,武安君为何还要杀之。”
“武安君杀降,有不得已的原因。”
“什么原因,非要杀降。”秦王稷流露出害怕,“杀降,天道不容。这会让寡人背上残暴的骂名。你这个消息,来源可否属实。”
“臣也认为武安君不会做出杀降的举动。”范雎话锋一转,微变,“据邯郸斥候来报,以及我国将士传回来的消息。此消息,是真的。”
“什么。”秦王稷吸了一口凉气,“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寡人…”
“诸侯说我秦国残暴。”范雎见秦王稷没有反对,大着胆子又道:“我们杀降,定会让诸侯天怒人怨,与天下人为敌。”
“打就打。”秦王稷眸色涌出阴狠之色,“寡人岂会怕之。”
范雎问道:“王上,我们能与天下诸侯为敌乎?”
“不打,怎知,打不赢天下诸侯。”秦王稷心里明白,秦国的实力还不能与天下诸侯为敌。但,他身为一国之君,又是诸侯王之中,年资最大。要他低头,那是不可能了。
“武安君坑杀赵国二十万降卒,我国就成为诸侯共同的敌人。”范雎问道:“我们拿下了长平,要不要打邯郸,亡赵国,请王上定夺。”
秦王稷沉思少许,霸道无比,“长平一战,赵国精锐尽丧。赵国君臣人心惶惶,必不敢与我们开战。我们出兵,定能拿下邯郸,亡了赵国。”
范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