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下达此诏。”
司马梗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问道:“我们破了邯郸,亡了赵国。赵之疆域,皆是秦国疆域。王上为何只要六城,就答应与赵国的条件。”
张喏嚷道:“王上又不糊涂,岂不知这是亏本的买卖。”
“王上是忌惮我的军功啊!”白起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中,“王上诏令再此,你们说怎么办吧!”
诸将齐声道:“武安君说打邯郸,我等便打邯郸。”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军营之中的变化吗?”白起早就察觉到军中发生的变化,“若无王命,我是调不动大军。纵使我调动了大军,也没有粮草支援。我若违背王命,攻伐邯郸。王龁、王陵等人,也会以叛国罪讨伐我。”
张喏喊道:“他们敢?”
白起示意他安静,“我们先和韩国打了三年,又与赵国打了三年。此战,我军虽胜,但兵疲。打了这么久,将士们也不想打了。如今王命传来,将士皆知,我能奈何。”
司马梗愤怒道:“王上怎能质疑武安君为国之心。”
白起淡笑道:“你们是不懂我们这位王上,也没见识到王上的手段。他看上去是慈祥的君主,待人诚恳。一旦,他要是狠起来,是六亲不认的。芈太后、穰侯等人的下场,你们也知道吧!”
司马梗打了一个寒颤,问道:“武安君归国,不是很危险。”
张喏也道:“王上忌惮武安君,归国后又该如何自保。”
“我只能装病,闭门不出,才能打消王上的猜忌之心。”白起仰天长叹一口气,认命道:“躲不过此劫,这就是我最后一战。”
张喏骂道:“武安君之功,是凭借军功一步一步换来的。范雎不过是魏国流亡之人。他不过是靠一张嘴讨好王上,有什么本事。”
司马梗也是忿忿不平道:“王上封他为秦相,已然不能令人信服。长平之战,我们在前线用命与赵人搏杀。他有什么功劳,竟然被封为应侯,比武安君功劳还大。我也不服。”
沉默良久,不说一句话的老将甘英,也道:“是啊!范雎未力寸功,却成为秦相。今,又被封为应侯,我也为武安君感到不公。”
按照秦国军功授爵,武安君拿下长平,坑杀赵卒四十五万,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可谓是居功至伟。武安君不得裂土封国,也至少封侯拜相才是。然,秦王对武安君不封也不罚,反而封范雎为侯,的确令人不服。
武安君见诸将皆在为他鸣不平,本来很失落的心情,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