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你父亲后来看到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他愿意等。只可惜,直到他离世,也没等到。”
“儿啊,你要记住,虽然你父亲不是你生父,但他对你的疼爱一点也不少。为娘这辈子对不住他。等为娘死后,你把为娘和他葬在一起。这辈子欠他的,为娘下辈子还他!”
“至于这个耳环,如果你的生父凭着另一只找来了,如何处理,你自己决定吧。”
“儿啊,如果娘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
……
出殡的时候到了。
披麻戴孝的吕腾龙抱着骨灰盒走在队伍的前列。
他脖子上正挂着那条串着珍珠耳环的红绳,而那封信,则被他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胸前。
一行人很快来到吕父的墓前,并没有相隔多远,就在坟头偏下一点点的位置,开了一个小洞,将骨灰盒放进去,填土,立碑,压实。
随行的人都走了,吕腾龙从裤兜里拿出一小瓶白酒,仰头咕噜噜灌了半瓶,然后把剩下冲坟头扬了一扬,倒在坟头的土上,“爹,这是我小时候您一直馋的‘东平老窖’,这次放心喝吧,有我在,娘不会骂您。”
然后又掏出信,拿火机点着,“娘,信我看到了,我会好好活下去,您知道的。”
然后又退后几步,恭恭敬敬地冲坟头“二人”磕了三个头。
起身,离开。
走出去有一段路,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远远看去,二人的墓碑簇拥在一起,一面比另一面稍高一些,仿佛是在替它遮风挡雨,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辈子所做的那样。
如果有下辈子,他们一定会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