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聊些家长里短,要是碰上下雨,基本上就是自己在自己家里编制了。”
说着,云卫国又指着库房道,“其实咱们这厂子说是厂子,但是工资都是计件的。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低价从乡亲们手里把他们自己编制的手工艺品收过来,集中销售出去,给大伙一个额外的收入来源。”
说着云卫国伸出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炊烟袅袅的村子,“其实村子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青壮劳动力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老一辈的人呢侍弄完了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闲着没事,坐家里编几个筐,往咱们这一送,也有好几块钱,一天好几块,一年就能增收上千块。在我们这,一年多个上千块钱,真的有不少了。”
“还有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照顾老人之余,也能多个进项。她们自己手又巧,编制的小玩意又精致又漂亮。像什么竹风铃啊,竹娃娃啊,竹制的各种摆件,都是她们弄出来的。一样卖个十几二十块,贵的甚至上百的都有。”
“所以云乡长你之前说欠下的所谓工资,其实就是你们收过来但是还没有结清的这些竹制品的钱吧。”吕腾龙问道。
“嗯,对的。他们每次把这些手工艺品送来,我们都会记账,并不会现结,一般都是一两个月等产品集中售卖出去再结。但是这次和我们合作的那家批发市场破产倒闭了,我们的产品销售不出去,一直积压在这里,库房都快堆满了,却也没法变现,也没办法结清那些乡亲们的欠款了。”云卫国叹了口气,很是惆怅,“所以我才急着找县里想办法修路,看看能不能把货送出去。”
“云乡长,说句老实话,你们这个模式,我不是很看好。”吕腾龙斟酌了一会,开口了,“我理解你是为了给乡亲们创收,组织大伙干个副业。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太粗糙了。这么说吧,大家没有组织起来,都是自发的编几个筐,做几个篮往仓库这里送,然后记账回去。这感觉就像……就像……”吕腾龙想了半天,“就像是G省那边回收废品一样,不管你是什么我都收,按斤付钱。根本没有规划性。打个比方,如果有帝都那边的货商,看上了咱们乡里的竹床。需要定制一批五千张竹床,人家给你半个月时间,你做的出来吗?做不出来。因为你自己都不知道乡亲们在做些什么。只是他们自发的做,然后你按照相应的价格收。我这么说,云乡长你能明白吧?”
“嗯,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云卫国想了想,说,“小吕你想说我们这样做出的产品没有计划性对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云卫国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