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铣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子,缓慢而又规律,吓得纪书连忙后退了几步。
就在他准备借口溜出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如果没记错,你是从我五岁开始跟着我的吧。”
纪书不解:“公子说这些做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换一个贴身侍从,用你都用了十几年了。”肖正铣似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纪书脸色刷的一白,都要哭出来了。
肖正铣见吓唬的差不多,嘴角微勾,话语一转说起了其他的事情:“五岁前,我一直流落在外,若不是刚刚那姑娘的外祖,我也活不到现在。这些年,我也派人去楚家问过,可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回来的人都告诉我说楚家的姑娘早就死了。”
“所以公子刚刚这样这是为了报恩?”纪书猜测道。
肖正铣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开口。
良久,他道:“算是吧,到时候让铁匠铺的人照看一下拿我玉佩上门的女子,我们这次去投军,生死难知,一时也顾不上这边的事情,有他们关注着我心里安定些,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突然,纪书似想到了什么:“公子你不赶我走了?”
看着眼前之人又想笑又紧张地样子,他无奈扶额:“你说呢?”
纪书当即傻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眼里带着几分愁容:“那公子……你的蛊怎么办?”
“蛊?”肖正铣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道,“我从小中蛊,御医虽然治不了,但也给我配了压制蛊虫的药,只要按时吃药死不了。不定期的蛊虫发作是有点难受,但刚刚这个姑娘不是把最闹腾的给我挑出来了吗?近两年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似想到什么,低头勾唇道:“再说了,实在出问题了不是还有刚刚的楚姑娘吗?”
纪书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自家公子莫名的自豪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你有异议?”肖正铣压低了声音。
见纪书连忙瞪眼摇头后,他随手丢过去一个小物件,喝道,“没有异议还不快去收拾东西,再迟下去还去什么军营?”
“是!”纪书提着几只扑腾的鸡,连忙朝门口跑去。
“慢着!”
纪书连忙刹住脚,屁颠转回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肖正铣轻咳两声,压低了声音:“你刚刚给那姑娘给的是多少银子?”
“五十两。”纪书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