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好了,我还要这个干嘛?”
“你若是学会了,我以后生病的时候你可以给我看病啊。”
听见梨落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能每次大病小情都麻烦梨落,她身体没有恢复,不能让她劳累了。
“好好好,等你好了,你教我。”
梨落的眼光暗淡下来,眼里噙蛮了泪水。若是早点叫出口多好,若是早点教给她医术多好。
路遥远疑惑地给梨落擦掉泪水,摸了摸她的脸。
“病好了不是该高兴吗,怎么哭了。”
“我是高兴成这样的。”
路遥远温柔地笑笑。
“瑶瑶姐,你有时候跟楚歌他们动手,会伤到筋骨,用银针插入这个穴位会好一点。”
梨落给路遥远用针示范了一下,路遥远认真地听着。
“还有,小路安再有发烧发热,拿我这个方子去,不会对小孩有副作用的。”
梨落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快速地交代着能够帮到路遥远的一切,肺腑里一阵燥热,一口浊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路遥远一惊,赶紧扶住梨落,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焦虑。
“你不是说在疗伤吗?怎么会这样?”
“遥遥姐,我吃了药,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路遥远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梨落,泪水从脸上划过,努力地让梨落打起精神。
“你说过还要教我医术呢,你可是公主,不能言而无信。”
路遥远哽咽着,眼里全是悲伤。
“瑶瑶姐,对不起……”
梨落的眼睛逐渐开始朦胧,她看见自己的父皇母后在像她伸出手,笑得那么温暖,她嘴角噙这一抹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楚歌和赵子亦回来找寻解药未果,回来时就看见路遥远呆呆地坐在床边,怀里是已经没有气息的梨落,气温像陡然降到了零下,三个人都感觉刺骨的寒冷。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结果,但是当这个结果扑面而来的时候,心里都是针扎的痛。
那个从小忍辱负重却依然坚强的姑娘,那个受尽颠沛流离却依然善良的姑娘,终于解脱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笑着面对。
楚辞跟赵子亦是男人,不会将心里的悲伤表达在脸上,但是看见相处这么久,一直当做妹妹的人最终离去又有谁不会心痛。
路遥远的眼神空洞,如同一尊雕像,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