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而豪爽,让人很愿意与其交朋友。
用餐时,楚昭发现净心不仅仅是个“口无遮拦”之人,还是位酒肉和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显然是经常如此,且酒量极好,来者不拒。
此时来看,净心没有丝毫出家人的模样,实际上在楚昭眼中,净心有极大反差的两面性,虔诚时尤其是双手合十默念佛号时,如世间最纯粹最干净的佛教徒,而在平时,完全看不到佛门弟子的影子,如果不是剃着光头,留着戒疤,身着僧衣,任谁都会认为他是一位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幽默风趣的侠士。
楚昭看不透他,却并不妨碍与他交朋友,因为他身上有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如果说楚昭的温文儒雅是一种“静”,那么净心则是洒脱幽默的“动”。
一“静”一“动”。
两人的相遇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夜酒足饭饱之后,楚昭与净心在此地住下,与努哈睡在一起,一晚上努哈都在絮叨着对他们二人的崇拜之情。
蒙人是崇敬强者,豪放不羁的民族,对于强者,他们在内心充满敬畏。
自离开塔旗镇,楚昭这是第一次睡在温暖舒适的房间内,身下和身上盖得都是毛茸茸的皮草,身边有呼噜震天响的努哈和睡觉一点不老实,到处乱窜的净心。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回到了青山观,回到了被称作家的地方。
今夜楚昭意外的失眠了,他想家了。
当朝阳的霞光慢慢铺满东边的天际,阳光驱散了黑夜,洒下温暖的阳光,楚昭站在栅栏旁迎接着晨光。
中年妇女从帐篷内走出,看到楚昭一怔,没有想到喝了一斤多酒的俊俏后生这么早就起床了,简单的打声招呼,妇女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给家中仅有的几头羊喂草。
楚昭看着妇女忙碌的身影,知道他们生活的很艰辛,昨夜吃饭闲聊时,净心曾问妇女的丈夫在何处,一家人都露出了伤感之情,却没有明言。
楚昭准备帮忙,但远处的马蹄声让他止住了脚步,有一队骑兵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行进。
楚昭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哪怕距离甚远,楚昭也能够看清来人,这是一伙十余人的骑兵小队,装备齐全,行进间流露出纪律严明的铁血之气。
正规军。
中年妇女并没有听到动静,仍弯腰喂着羊羔,还准备挤些羊奶做早餐。
骑兵来时汹汹,令楚昭有一种不好的兆头,更何况他们一家除了努哈皆是老弱妇孺,遇到骑兵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