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修也并不想知道,只是想到父亲生前长吁短叹、郁郁寡欢的模样,还有在他临行前,皇上欲言又止,仿佛有无限忧伤的表情,他就觉得肝疼。
这个世界上,几乎是最有影响力的三个男人,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曾经统领三军的将领,还有一是文臣之首,一呼百应,却连见个面都做不到。
王樵好一阵子才情绪才平静下来,此刻的他,才表现出了一国将领的风范,见惯风起云涌,生死看淡。
“皇上……”那双看淡悲欢的眸子里流露出淡淡的动容,“皇上现在一定很孤独。”
那充满悲伤、怜惜的口吻是什么意思?
温睿修嘴角抽了抽,当今皇上会孤独?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一大堆人为了他一个笑容绞尽脑汁。
别扯了好么?就算为了他的皇位,他的那几位皇子都得把他伺候舒坦了。
“皇上一直希望您能回京,他很记挂您。”温睿修想了想,趁机提出要求。
这是在他临行前皇上特意嘱咐他的,他心里其实是赞同他爹的主张,王樵已经远离中枢太久,此时回归对他来说并不是时宜的时候,所以他只是随口一提,也算完成了皇命。
王樵摆了摆手:“老了老了,回不去了,现在我是王樵,早已不是什么将军。”
手握帅印的日子,对他来说恍如隔世,王樵也有廉颇老矣的伤感:“回去还能做什么呢?还能帮皇上打仗?不过是碍眼罢了。”
温睿修喃喃地道:“除了皇上,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碍眼吧。”
王樵是习武之人,听力过人,他的低喃逃不过他的耳朵,他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角,关于温伯平一些不好的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
“……这么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一顿的特质,跟你爹怎么也那么像呢?”
从宏观角度来说,王剑南与温伯平绝对是同一阵营的好战友,可两人也有武将与文臣之间天生的矛盾,他看不上他不拘小节,他也看不上他讲就规矩。
多亏两人是长期分离,否则关系能不能保持融洽和谐下去,实在是不好说。
“我爹说,用暴力解决问题是最要不得的,您上了年纪,更应该要以身作则。”顿了顿,他忍不住道:“阿柔已经够无法无天了,您要给她做个榜样啊!”
铁柔横行乡里最大的靠山绝对是王樵。
王樵浓眉一挑,锐利地眼神射在他的身上,“你现在这是在教育我?”
身上无意中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