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竹山夜,竹屋寂寥,孤墓竞天,弓者长眠。
赵风背一石弓,双手托骨灰盒,来到山顶竹屋旁,见一座无名墓冢,澹台空竹便长眠于此。
“师父,徒儿来看你了。”
卸弓,跪拜,心情平静。
“神州弓道大会,奉师命,已战胜近藤武。”
“弓道课业,未曾稍放,奈何徒儿天资平平,近日以来,未曾再有半分长进,愧对师父。”
“徒儿已见得澹台明玉前辈,奈何世事无常……”
“澹台前辈以天命交托,徒儿不敢或忘,只是天命因果,岂是我辈凡俗能够轻易逆转的?”
“师父,你认为徒儿能做到吗?”
……
这一夜,赵风跪在墓前,倾诉长久以来的心声,直至天命时分,才将澹台明玉的骨灰盒抛起,一箭为其送行。
弓道两大家,合葬百竹山。
“唉……”
赵风只得无奈一叹,转身下山。
回到麒麟山,正好赶上庄重阳煮了粥,因为赵风这一次带了不少食物上来,便顺道让村里的男女老少也都过来吃了。
“赵先生回来了,快给让个地方!”二狗子第一个发现赵风,当即起身道。
这麒麟山村内四十七口人全都聚在庄老家门口,端着热腾腾的粥,有说有笑的。
“多亏了赵先生啊!这附近的山泉最近也不知怎的就枯了,若不是赵先生带来的水和食物,我们怕是要饿肚子了!”
“是啊是啊!赵先生真是大好人!”
质朴的村民们用有限的词汇表达着对赵风的感激。
“山泉枯了?找到原因了吗?”赵风用问题带过村民的谢意。
“我和石头前两天沿着山泉的小溪走了大半天,发现西边不愿还有一个村子,那山泉小溪本是从哪个村子内的一座瀑布蔓延出来的,但那村子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出现了很多沙子,田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瀑布的水也都没了,那村子里死了好多人!都发臭了!”二狗子放下碗筷,一脸惊怕地应答道。
赵风听罢皱起眉头,不知怎的,他听到“沙子”的瞬间就想起了一个人。
“短时间内还能找到新的水源吗?”
面对赵风的追问,村民们都沉默了,他们历来都是靠着山泉过活,时间久了也没考虑过另找水源的事情。
“那山泉虽然枯了,但麒麟山地下,应该还有一条地下河,说起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