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一时半会消停不了,更甚会记恨一辈子。
容敏本就因为丈夫弄大妓女肚子的是窝着气,加上今早又被罚跪,火气更加旺盛,通通都往容宣身上撒,不过肯定是不能同昨夜那般,明着骂他了。
容敏冷嘲热讽道:“你瞧瞧旁人家你这个年纪的男子,还有谁没娶妻?孩子都满地跑会叫爹娘,前些日子我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替你高兴,谁知道你眼瞎成这样,要了个风/骚的贱/货。”
容宣也不同她客气,冷声笑道:“二姐有空操心我的事,还不如去多关照关照姐夫,也免得人会出去偷腥。”
“你!”
俩姐弟说来也是积怨已久,从小就谁也看谁不顺眼。
容敏光明正大的欺负他的次数不少,而容宣也都会暗中整治回去。
“我这是好心提醒二姐,祖母方才说的,让我们姐弟两个相互照顾相互扶持,我总不能不听祖母的吧?”
“你这是照顾是扶持?”
这分明就是在笑话她!
容宣勾了勾唇角,浅笑说道:“当然是了,二姐,你可别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容敏这个人说坏也不坏,便是嘴巴刻薄了些,虽是大家小姐,但说起市井的泼辣话也丝毫不输,这些年她直来直去的暴躁性子让她吃了不少苦。
这回闹着回娘家,丈夫也拦过好几回,不厌其烦一遍遍的对她发誓,他从来没碰过春楼那姑娘,容敏嘴上说不信,心里头还是信的。
她丈夫是个什么人,她清楚。
满口之乎者也的读书人,她气的是这次他轻易的就掉入那风尘女子的陷阱,回了家后听说这性子古怪的小弟也宠着个粉头,她的怒气自然而然就迁怒过去了。
容敏哼了几声,“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会关心你,你姐夫有个侄女,长得是国色天香,家世比你那个美妾不知高了多少,明儿我便把人介绍个祖母,让祖母帮你做个媒。”
容宣横眉冷对,“容敏,你别多管闲事。
”
“呵,那你最好别拿你姐夫的事刺激我,别人不清楚,我清楚你就是个伪君子。”
容敏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容宣在廊庑之下站了很久,眸光远远望去,不知心中所想,直到膝盖泛着刺骨的疼,他才抬起步子径直朝含竹院去。
这么些天不曾戳穿她的身份,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容宣偶尔望见杜芊芊害怕自己的眼神,九分刺痛,剩下的那一分是变态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