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了书房,书影也看不懂他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他独坐着想了很多事情,脑仁隐隐发疼,杜芊芊怀孕了这事,他暂时还不打算让她知道。
他看的出来杜芊芊对他没有多少的男女之情,洒脱自在惯了的她,好像很难喜欢上旁人了,容宣担心她不会想要这个孩子,就像当初她不怎么想留在自己身边一样。
二是祖母虽然盼着他早日能有个传宗接代的孩子,但这孩子若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祖母多半不会很待见,他只能等,等脉象平稳,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康健下来,才敢让外人知晓。
这个消息,他不会瞒多久。
将来不仅容府里的人会知道,京城里的其他人也会知道,尤其是陈阙余,看他在新帝面前说的模棱两可的话,他好像也不是做不出夺人所爱的事。
想到这里,容宣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陈阙余知道所有真相的模样,一定十分精彩。
陈阙余知道了,瑾哥儿也会知道。
到时候,他一定会把陈阙余对她做过的事都告诉瑾哥儿,他要让他成为孤家寡人,永生永世的孤独下去。
窗外的霞光逐渐藏在云层之后,傍晚的天气才凉快了些。
杜芊芊一个午觉直接睡到了黄昏,醒来时才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床边的容宣,她的眼前还有些恍惚,“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容宣扶她起身,“也没多久。”
杜芊芊这个午觉做了个长长的梦,也许是听见父兄马上要回京的消息,她梦见了好多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父亲让她坐在高高的肩头,正月十五背着她上街看灯。
黄昏的余光斜照在他身后,容宣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片黄色的金光之下,朦朦胧胧看不太清,杜芊芊启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容宣侧耳倾听,“你说。”
杜芊芊看着他,忽然丧失了勇气,她本来想说等父亲他们回来,她想偷偷回杜家去,至于这边,容宣可以对外称她死了也好,又或者是逃了也好。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他多了不忍之心,内心深处对这个偏执的、固执的、隐忍的、虚伪的却至深至情的少年产生了不舍不情。
“嗯,我想出去吹吹风。”话到嘴边转了好几圈,还是改了一句话。
容宣本来想拒绝,这会儿杜芊芊在他眼里就像是陶瓷做的,生怕她磕着碰着,她要去乘凉,他怕傍晚的凉风把她的身体给吹坏。
“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