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送与自己当真是不甚恰当,定是那书生告诉雪月这丫头的。
这不是让自己为难么!
三位红颜,冷落了谁也不好啊。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爱耍小性子,可自己偏偏喜欢看她撅着小嘴的样子。
他在心中给雪月丫头起了个小名儿,小憨憨。
至于风花这丫头,酒量却是大得很,每次姓宁的书生来找他,都是风花陪着喝酒。
姓宁的有一点好,从不惦记自己的这三个丫头。
不过他常说那句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却真讨人嫌。
这叫什么话?自己这颗白菜,愿意被人拱。
一个小巧笔架和一方端砚摆好。
笔架是从宁书生那里蹭来的,这方砚台却出自阚画子自己之手,不过这块儿上好的端石是那位剑客给他的。
阚画子除了画绝之外,还擅篆刻与雕刻一道,这方端砚所刻,是三佳抚琴图,风花雪月闻秋香,少了谁他也吃不消。
一个白瓷笔洗,是并肩王府世子所赠,笔洗敞口,浅腹,内里底部有“岁寒三友”青花图案。
阚画子最喜的,便是这“松、柏、竹”之图。
他的故乡,有三棵树。
起身去桌子上拎来茶壶,里面是伙计倒好的清水。
笔洗中倒了约一半深的清水,端砚中也倒了些,放下水壶,阚画子从竹箱中拿出一条磨了有一半的墨条。
墨条可是秋香亲手给他烧制的,当真珍贵得很。
宁书生每次去找他的时候,都想办法骗几条墨离开。
宁书生还笑骂自己,都长得这般黑了,拿笔在身上蹭几下就能作画了,要不是怕他身上那条软剑,自己早就照着他屁股踢上几脚了。
诗情画意四人,他宁书生的剑,未必快不过“意主”何向风。
至于情主柳飘飘,他们三人敬而远之。
柳飘飘是并肩王袁世信的女人。
食指按在墨条之上,拇指与中指夹住墨条,按照一个方向轻轻研磨,阚画子没有想经常争抢着帮自己研磨的三位红颜,而是在想那位女扮男装的吕大小姐。
待墨汁如绸,阚画子把墨条搁置一旁,便起笔作画。
常舒一口气,把笔搭在笔架之上,阚画子看着自己的作品,微微摇了摇头,果然光凭想象是不行的,还是少了些味道。
画中人是吕关雎,女装的吕关雎。
待墨迹全干,阚画子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