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风匆匆起身大步走了过去,江子渔在看到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心底的怒意。
“是不是屋子里憋闷不舒服了?”南怀风随口扯了理由,江子渔嗯了一声起身,南怀风顺势拉着她往外走。
江子渔微微垂眸看着紧拽的自己的大手,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拉着自己了,按理说她应该很抗拒,可是很奇怪每一次被这样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抓着,她似乎总会感到安心。
她抬眸看着南怀风的侧脸——她信任他?信任一个处处怀疑自己的人,这怎么可能?
南怀风拉着她走出了正厅,其他人虽好奇可也不敢贸然追过去,只能面面相觑的看着。
“刚刚她们说什么了?”一出来南怀风便细问刚刚发生了什么,江子渔微微垂眸。
“没什么,只是喋喋不休吵得我心烦。”她并没生气,只是刚刚江夫人让她改日邀请家里的姐姐们过府一叙,顺便请一些旁的王孙子弟。
她推脱着说没空,江夫人和江雪二人便冷嘲热讽说起来个没完,江子渔向来不喜欢这样嘴碎的人,江家的人又本身与她没有什么关系,是以一时没忍住动了杀意。
“这里毕竟是你娘家,你若在娘家做了什么,传出难免让你误会你。”南怀风轻声说了一句,江子渔嗯了一声,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南怀风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让晨星跟着,以免她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以晨星的身手江子渔要做什么还是能拦一拦的。
江子渔也不介意,自己寻着记忆找到了原身曾经的住处。
晨星看着这座与丞相府格格不入的破旧院子,很难想象王妃以前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毕竟王府里便是连个狗窝都十分干净精致,而这破落的不像样子。
江子渔静静的坐在一口古井旁,记忆里那个身材弱小的小女孩,正在费力的从经历拉水喝。
“王妃,您……”
“嗯,就住这,想来你也该打听到了。”江子渔可不信南怀风会没让他来打听以前江六小姐的事,晨星摸了摸鼻子,有些感叹:“是,只是并未亲眼见过,只听说了院名。”
“明华院,多讽刺啊。”江子渔也是有感而发,原身生活在太平盛世可活的还不如她,至少她前世体会过亲情体会过友情,生的安稳死的轰烈。
而原身一辈子苟活,就在她以为熬到出头的时候,人生戛然而止。死的那么窝囊憋屈,甚至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颗可以随时牺牲在权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