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街上冒出了刺客,韦金便没再被拉出去游街。今日是行刑的时候,市口围着好多百姓,都是期待着看他被处斩的。
不过楚国斩刑有规矩,必须是隔着帘子行刑,主要是为了避免百姓们被血腥的场面吓到。
今日南怀风早早的下了早朝陪着江子渔一同去了市口,眼瞧着快到行刑的时间了,伯爵夫人带着一群人出现了。
“娘,快救我!”韦金看到了希望,挣扎着想要起身奔他娘过去,被旁边的衙役按下去之后,眼中满是希冀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也有了几分自信——有母亲在,他一定会没事的。
伯爵夫人安抚的看了一眼儿子,而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牌子,“我有先皇所赐的免死金牌,还不快放了我儿?”
在远处围观的江子渔眉头一皱,扭脸问道:“怎么回事?”南怀风摇摇头,思索了片刻道:“我不记得韦家有何大功以至于皇考会赏赐免死金牌。”
陆易亭是监斩官,派人去把免死金牌拿上前,他细细看了一会儿,这块的确是真的。他眼下有些左右为难,百姓们都在这儿,难道就这样放了他吗?
“斩,就是违背先皇旨意,无视免死金牌的存在,容易被言官文臣扣上不孝的帽子。不斩,又逆民意。”江子渔淡淡的说着,此事不好定夺。
南怀风冷着脸想了许久,低头对江子渔轻声说了几句,随即江子渔便直奔刑场去了。南怀风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移开,有许多事他是做不了的,但是江子渔可以。
“时辰还没到?”江子渔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出现在刑场上,陆易亭见她来心中也有些底了,拿着伯爵夫人的免死金牌从监斩位置走了下去。
“王妃,伯爵夫人拿了免死金牌来。”
江子渔接过免死金牌扫了两眼,随即走到伯爵夫人面前,淡淡的说道:“这块金牌夫人还是收好吧,今日交与不交,他都得死。”
韦金闻言一惊,急切的喊着娘救他。伯爵夫人没想到江子渔会说这话,当即怒不可遏,喊道:“这是先皇所赐的免死金牌,难道他南怀风要忤逆他父皇?先皇仙逝不过几年,这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吗?”
“怎会?只是这罪有大小,韦金罪不可恕,自然不能免死。”江子渔神情淡淡的,手中还把玩着伯爵夫人始终不肯收回去的免死金牌。
伯爵夫人仗着自己有这块金牌跋扈起来,对着江子渔也不是那么尊敬了,指着她怒目圆瞪的说道:“谋逆之事尚且可以被免罪,何况是此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