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分毫。
但若仔细看去,南天一面色苍白,握剑的手有些不住的颤抖,从袖口间流出一行
血迹,顺着剑锋滴落在地。
而另一边,在三刀尽出后,秦重气势顿时一减,身形再次变得佝偻,不知是不是错觉,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数岁,面容更加枯黄褶皱。
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即使动一下都要耗尽了心力,似在下一刻,那柴刀就会脱手掉地。
秦重此刻面色潮红,嘴角有一缕血迹,胸膛起伏间,每吸一口气,都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呼出,眉宇之间掩不住的疲色。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秦重轻轻一笑,先是向着南天一不断赞叹,随后微微转身,看向雨孤山,声音平缓的问道:“当年的情,可算清否?”
雨孤山郑重向秦重抱拳一礼,正色开口道:“自然,恩义已还,人情已清,在此,孤山恭送秦老。”
“呵呵呵!好好!今日一战,我一生再无遗憾,这刀……秦重不再需要了,痛快痛快,哈哈哈……”
秦重听完雨孤山的话,将手中柴刀一抛,猛然斜插在地,不由爽声大笑,随后再无什么留恋,大笑着阔步而去。
每笑一声,就有一口鲜血呕出,洒在青白石板上,洒落在胸前,但在那声音中,包含着说不尽的快意舒朗。
在场众人皆默然不语,因为众人能清晰感觉到,秦重身体内的生机在飞速流逝,怕是时日无多了。
但这对秦重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
南天一与秦重的交战结束,李行空随即踏步而出,背负双手,语气淡淡道:“你们两个,谁来?”
速赤台扭动臂膀,直接迎了上去,目光凌厉道:“我来!”
李行空却没有理会速赤台,目光仍看向雨孤山,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无悲无喜,但眼中彻骨的冰寒直让人心悸。
雨孤山却是摇头轻笑,退后几步,让出了身侧的速赤台。
对李行空这种姿态,一旁的速赤台,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这种对自己的无视,速赤台直感是对自己一种彻底的侮辱,虽然对李行空极为忌惮,但心中的怒气却是更盛。
速赤台怒而踏步,喝道:“李行空,你今天的对手是我,也只能是我,就让我再来领教领教你的拳,看看它是否如同当年,是否仍是那般不可敌。”
“呵……”
李行空闻声,才收回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