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拖着而已。
“柏意?”
直到柯可喊他,他才像是回过神似的。
低低应了一句,“嗯。”
沈薰衣看他这副神态,也意识到了他姨娘的情况或许不容乐观。
柯可就算是心再大,也发觉柏意情绪突然变得低迷了。
她靠近沈薰衣,边看着柏意便轻轻拉了拉沈薰衣的袖口,低声道,“我……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啦?”
沈薰衣看了一眼柏意,柏意却是转身去给两人倒茶了。
于是她低声回答,“不要提柏意的阿娘,也不要问他回去干什么了。”
柯可满脸都写上了疑惑,“可……我们来不就是想知道这些的吗?那要不怎么寒暄呀?”
她挠了挠头,“难道像阿爹一样,逢人就爱说‘吃了吗’?这样?”
沈薰衣:……
“我们可以说说试炼的。”
柏意倒了热茶水给两人,虽然柏意还是那个柏意。
但从沈薰衣方才提醒了之后,柯可说话就有些顾着揣着的了。
沈薰衣知道得太多,也反而无从找话询问了。
不过两人还是围着柏意就后天的终炼说了一大圈儿。
可柏意的话变得非常的少,虽然那种熟悉的感觉还在,但聊起天来就是没有以前那么自在。
柯可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她在桌子下拉了拉沈薰衣的手。
于是两人便提出离开了。
柏意也没有挽留,两人走到门口,柏意才喊住了沈薰衣。
沈薰衣回头,有些疑惑,“怎么了?”
柏意走近伸出手来,他苍白干净的手心躺着一只小瓷瓶。
“药。”,他道。
沈薰衣接过,但仍旧不太明白。
他好像又很快反应过来了,遂补充道,“可以用来涂抹疤痕的药。”
“阿娘身子不太好,没能帮你配,这是我在湘城买的。”
沈薰衣这才恍然,她握着瓷瓶的手不自觉紧了一紧。
其实她的伤口早就好了,疤痕也只有那么一个浅淡的小点点而已。
不说她都没放在心上,自个儿早忘了。
她眯了眯眼,笑道,“柏意,谢谢你啊。”
柏意摇了摇头。
两人才下了小台阶,往小院的大门处走。
回头看时,柏意还站在他的门前,目送着两人离去,雪花从房檐边上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