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低调的宴会,在南城东边的一个小岛上,我之前从没听说过。我和邹士钊上了游艇,我兴奋地跑到二楼,靠着锃亮的铁栏杆,看着海平面上的夕阳缓缓地向天边隐去,头向上仰着,任海风吹着我的短发,就一个字“爽”。
邹士钊叼了支烟斗走到我身边:“这么开心?”
我闭着眼睛,笑得开心:“我高中的时候,我同桌和她爸妈出去旅游,拍了一张在游艇的照片,好多人传着看,我也想拿过来看,她一把抢走了,骂我,就我这个穷酸样,一辈子也不可能拍这样的照片。”我挣开眼睛,顺手从包里摸出手机,调出了自拍模式,对着镜头嘟嘴瞪眼剪刀手一通狂拍。对邹士钊眨眨眼:“今天我不仅拍了照,我还坐上了游艇,我能不开心吗?”
邹士钊皱了皱眉,狠狠吸了口烟,揉了揉我的头发:“傻气,不就是艘破游艇么,我送你一条不就得了。”
我撇撇嘴:“我才不信。”
“这有什么,我就是干这个的,别的没有,游艇又不缺。游艇这玩意儿,有贵的,有便宜的,其实都没什么用,就是满足那些装逼人的面子。”邹士钊冷笑道。
我笑得魅惑,把邹士钊的烟斗抽走,环上了他的腰,声音极尽温柔:“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抽个大烟斗,像旧社会的老头儿。”
邹士钊把我揉紧,声音清冽:“敢嫌我老?”
“嫌你怎么样?”我俏笑。
“敢背叛我,我弄死你。”邹士钊的声音阴了下来,把我的后背揉得生疼。
我用力想挣扎却挣不开,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柔声道:“不敢,也不会。”
邹士钊满意地松开我,看着远处说道:“今晚搞不好,还特么是个鸿门宴。”
我没有问下去,做好本分不多嘴,是这行的基本礼仪。不过,他原本认为很铁的“赵局”似乎有点不睦,邹士钊本来约了赵局一起上岛,看来以前赵局也是经常搭乘他的游艇,似乎比别人更亲近些。但今天,他准备好游艇打电话的时候,却被告知赵局已经先上岛了。如此一来,邹士钊自然心里极其不爽。这世界上,本来就是这么分分合合,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
不过二十分钟,已经到了,把游艇停到泊位,我和邹士钊上了岛。入口处写着岛名“南淇”。饭局安排在岛上一个会所,四周全是树木,静谧而隐蔽,寻常人还真不好发现。等曲曲折折走过几个狭窄的通道,眼前才豁然开朗,连着好几幢欧式的别墅。邹士钊是常